“你看啊,有时候你想帮一个人,可能将自己都搭进去了,也得不到一声感谢,甚至还要遭人报复,遭人倒打一耙的——农夫和蛇的故事我们都懂。但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 “我能理解那些忽略过去的人,明哲保身没有错,人最先做的应该是保护好自己,这才对得起生养自己的父母亲人,可是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如果帮助别人是举手之劳,那我就非得为了一个‘万一’躲着吗?如果所有人都躲着,那那些孤立无援的人,该有多绝望?” 叶珩看着他,看着少年人在说起自己父亲的时候眼中闪现的光芒,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不是没话说,只是能说的都不合适。 少年的话他都明白,也都能理解,可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跟落在亲近的人身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愿意出手帮人,可他不想看着陈昭“涉险”,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不冲突的。 陈昭见他不说话,又笑了笑:“其实也没必要太悲观,世界终归是会越来越好的,说不定在不久后的将来,帮助人的人也能受到保护,不用再担心叫人拉进泥潭里——到那个时候,就不用担忧那么多事情了。” 少年的笑容仿佛能够驱散阴霾。 叶珩可以感觉到,少年心里头是充满了希冀的,他能看到一个美好的世界——尽管知道世界并不像他所见的那么美好,可他似乎就是觉得,世界一定能变好。 就像曾经的沈蕴一样,总爱往好处想,仿佛只要相信了,就一定能成真。 叶珩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搞艺术的人的共性,但不得不说,他在这其中感觉到了浪漫,沈蕴曾多次强调的浪漫。 这会儿陈昭其实还是在观察叶珩,看着叶珩似乎终于有了将这件事揭过去的意思,他将桌上的一辈酒推过去,道:“都说了那么多了,其实也没别的道理,还是那句,总要有人做这些事情的,如果叶哥会担心的话,我以后小心就是了——既然是苏少亲手调的酒,我们总不好拂了别人意思。” “我从前也听人说过,这儿手艺最好的就是店长,只是基本没人能叫店长亲自动手,倒是没想到店长居然是这样子的身份。” 叶珩接过了酒,看了看陈昭面前那杯,又看了看陈昭,是明明白白的审视。 陈昭哭笑不得:“我成年了,叶哥你不能连这个都管!” 叶珩一想也是,陈昭这都快二十了,又是男孩子,也不能真的就连一杯酒都不许他喝——说来自己因为小时候家里管教严的缘故,也没怎么沾过酒,到后来跟沈蕴熟悉,生怕带坏沈蕴,也基本没碰过酒,再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规矩,也就不会叫他喝酒了。 要说同谁喝酒,陈昭应当是第一个。 既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