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再胡言乱语了。”一直从容不迫淡定自如的江漓突然感到无可奈何,对顾锦知这种既不软也不硬的死缠烂打方式着实没辙。又看他眼光清澈,双瞳炯炯有神且满怀期待的模样,居然有点心软,鬼使神差的就点头答应了:“殿下此番都是因我而起,别说留在府中陪伴您康复,就算以命相还也是应该的。” “什么以命相还?”顾锦知脸色一变,严肃而坚定:“小漓儿要好好地,知道吗?” 江漓望着他,轻点头。顾锦知喜笑颜开,“那听你的意思,是愿意在我府中多留几日了?” “听周大夫的意思,殿下只需静养三至五天便可康复。”江漓回眸,露出极为清浅的一笑:“难道殿下预备修养三五个月,才舍得康复不成?” 舍得两个字,故意加重语气。 “……”顾锦知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感,但很快就脸不红心不臊的嘿嘿笑,语气却有些生硬:“周苦瓜真是个好大夫啊!好,大,夫!” 在王府住了两天,江漓被顾锦知安排在了新雨楼。郁台想必是奉了顾锦知的命,脚前脚后伺候着,逮到机会就介绍一下王府内的建筑构造,并将新雨楼夸得天花乱坠,到了晚上观赏明月繁星有多美多美之类的。然而老天不给面子,在王府这两日除了阴天就是多云,别说赏月了,夜空中灰蒙蒙的一片,星星都没几颗。 郁台好生郁闷,直骂老天爷没眼力见儿。 是夜,顾锦知来了兴致,在晚膳后邀请江漓手谈。二人棋逢对手,你来我往排兵布阵,多半个时辰过去才分出胜负。顾锦知棋艺上佳,胜了半子。而一旁候着的郁台早就看的哈气连天,昏昏欲睡了。 “殿下棋艺超群,江漓心服口服。” 顾锦知轻抿了口茶:“只赢了半个子,是本王险胜才对。” 江漓望着棋盘上的布局,自嘲一笑:“是殿下不想我输的太难看,故意相让吧。” “是小漓儿的棋风变化多端,诡异莫测,把本王绕进来又踢出去。跟你对弈,稍微有一点松懈那就要满盘皆输,被杀的片甲不留了。” 所以他能赢,可见心思之缜密,注意力之集中,不可谓不震惊。江漓暗自深深感叹,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戌时一更,天色已晚。离开顾锦知的寝殿,江漓一路回到新雨楼。在穿过垂花门之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骂声。江漓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花丛后方,管家正气急败坏的教训一个丫鬟。江漓一眼认出,正是那天在顾锦知寝殿前摔倒,又被周大夫训的眼泪吧差的小丫头。 “小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