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人人都能执子之手,人人都能终成眷属,可偏偏她就是孤家寡人,她日想夜想只想要江茗一人而已,却这么难这么难! 枯涩的眼中流出血泪,宛如一朵妖艳的彼岸花盛开在殷红血泊中。她僵硬的手颤抖着攥紧,没人知道她这些小动作,也无人知道她是何时摸出的那支翠玉簪,更无人看见她双指一紧,凭最后一点内息将翠玉簪飞射击出,对准的不是江漓,而是此时此刻,她深深怨恨的人。 江漓,你不理解我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同身受,如果你爱的人死在你面前,你就能知道我的痛彻心扉,生不如死了。什么生死相随情不负,那都是后话,最起码让你先尝尝这份痛苦。凭什么只有我是孤独的,凭什么只有我日夜思念煎熬不休? 夜来幽癫狂大笑:“时也命也,父母亲人朋友全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他,他也离我而去。江珺歌,你也尝尝我的痛苦吧!” 一切都来得太快,哪怕是远处随时候命的暗卫也反应不及。在夜来幽宛如魔鬼的狂笑声之中,那支碧玉簪快如电闪,势如雷鸣,裹着一道肃杀之气疾射而来。 “锦知!” 什么是撕心裂肺,什么是肝肠寸断,在那一瞬间,顾锦知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他被江漓用力推开,眼睁睁看着江漓取代了他的位置,更是亲眼目睹那支碧玉簪刺到江漓的胸口上,鲜血溢了出来,好似一朵艳红的彼岸花怒然绽放。 随即响起的嘶声惊呼,震慑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 顾锦知紧紧抱住江漓,颤声唤道:“别怕,有本王在呢,别怕。” 不知是在安慰江漓,还是在安慰自己,跟江漓剧痛之下霜白的脸色相比,顾锦知惨白的面容更加吓人。 “锦,锦知……”江漓被震得咳嗽起来,连唇上的点点血色都褪的一干二净:“我没事。” 顾锦知颤抖的双手紧抱着他,纵使极力忍耐,心痛的泪水终于还是溢了出来:“别说话,本王会医好你的,你要坚持住知道吗?” 江漓的脸色一阵阵发白,他一手被顾锦知紧紧握着,一手摸去胸口的位置,竟一用力将碧玉簪拔了出来。 顾锦知倒吸一口冷气,骇然失色:“漓儿!” 鲜血涓涓流淌,却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汹涌。江漓吃力的从顾锦知怀里坐直身子,将那碧玉簪亮给顾锦知看。这一看不要紧,顾锦知也是一愣,因为那碧玉簪只有尖端的位置染了点血迹。 江漓胸口的位置火辣辣的疼,他在顾锦知诧异的注视下伸手进前襟衣兜,将里面因为强烈冲击而碎成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