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不一会儿,顾云笙从外进来,先跪地朝太后行了个礼:“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见过安平姑母。” 顾云笙怀里捧着个紫檀木盒,打开来给太后看:“这是孙儿上次出使东海得来的珍珠。色泽透亮,晶莹玉润,皇祖母看着可好?” 太后拿起一颗,冲着光线瞧了瞧,道:“甚好,太子有心了。” 田嬷嬷去接过紫檀木盒,又端了清茶给顾云笙,三人闲聊了些家常。 晚些时候离开雍寿宫,顾云笙和安平长公主并肩走着,安平长公主说东扩西,顾云笙只是微笑着应和,并不主动说些什么。安平长公主孩子心性,心中略有不快,气呼呼的道:“太子殿下是嫌本宫聒噪吗?” “啊?”顾云笙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忙真诚的对安平长公主说:“当然不是,小姑母别冤枉我。” 要是以前被硬加个“小”字,安平长公主肯定不乐意,但现在没心思去计较那文字游戏,慰问道:“那是你近日来公务繁忙,太过劳累了?” “也还好。”顾云笙勉强笑笑,道:“只是西北的几个小部落欲三方联营,野心勃勃,直逼西北边境,叫人难安。” 安平长公主虽年幼,但心思玲珑,一听便猜到了:“你是担心丁将军吧?” 顾云笙一愣,被人猜中心事莫名慌了一下:“丁将军是边境驻守将领,我自然记挂些。当然不止是丁将军,那些随他厮杀的将士们我一样牵挂。” 安平长公主偷偷一笑:“本宫不过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 顾云笙:“……我哪有紧张……” 安平长公主乐得看他欲盖弥彰,二人又走了一路,才问道:“你是去养心殿看你父皇呢,还是回东宫去?” “父皇染疾还未见好转?” “已经好多了,再有三四日便可康复。”安平长公主说着,无意间瞧见顾云笙袖口中藏着的流苏,好奇心旺盛的她“咦”了一声,伸手就将那流苏扯了出来。 “姑母。” “这是什么?”安平长公主提在手中一看,原来是剑穗:“这好像不是你平日戴的那个。” “姑母忘了,以前那个剑穗在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割断了。”顾云笙指着剑穗道:“这个是丁将军所赠。” “这样啊。”安平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点头,更加搞不明白了:“既然是剑穗,那你怎么不绑在剑上,却要藏于袖中呢?” “呃……”顾云笙语塞,望着那在空中飘摇的剑穗流苏,久久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因为什么呢?因为每日进宫上朝,参与朝政,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身边也就没必要带着剑了。 “友人所赠,你要随身携带吗?”安平长公主善解人意的替顾云笙说了。顾云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着说:“算是吧,丁将军与我趣味相投,是难得的知己好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