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锦,一边是孟颜,唐沅都没什么好感,干脆乐得在一旁看戏。 那边那个年轻公子哥安抚好了孟颜,已经开始向白文锦发难了。 “你怎么回事?不长眼睛吗?连累别人摔这么大一跤,万一摔到哪里怎么办?” 白文锦刚才被孟颜拽得摔跤,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气,又被人这么指责,今晚所有负面情绪都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当即就炸了,冷声道:“你不如问一下这位小姐,这儿这么大一块地方,她为什么偏偏要从我身后走,自己摔跤就算了,还非要连累别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她一双美目上下打量了一番孟颜,嗤笑道:“莫非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故意来碰瓷?” 孟颜身上那条裙子是年轻男人送给她的,虽然是橱窗里烂大街的款,但好歹也是个六位数的奢侈品。但她的男伴显然不够细心,只送了她裙子,却没有送跟裙子相配的珠宝首饰。她搭了一条跟裙子的风格并不相宜的珍珠项链,上头的珍珠个头小不说,还不够圆润饱满,一看就是次品。 虽然她穿的是一条拽地长裙,但刚才没站稳的时候还是让白文锦看到了底下的鞋子,一双人造皮的尖头高跟,做工粗糙,还是某大牌的抄袭款,放商场里顶天了几百块,跟她身上那条六位数的裙子格格不入。 这样的女孩,一看就是攀高枝,哄着哪个暴发户或者瞎眼公子哥带她进来的,得罪这样的人,连成本都不需要,因此白文锦嘲讽得毫无心理压力。 被白文锦评价为瞎眼公子哥的年轻男人显然对孟颜这个灰姑娘很上心,听到白文锦这么说,当即就怒了:“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家里人没教过你礼貌和教养吗?刚才明明是你突然往后退撞到了颜颜,不道歉不说,还在这里颠倒黑白?” 白文锦乜了他一眼,嘲讽道:“也就你这样脑子不好的公子哥,才会把这种穷酸心机女当个宝贝一样护着吧?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慌着给情人出头?别得罪了人却不自知,连累了自己的家族!” 白文锦当然有这样的底气,虽说她只是一个私生女,可她既然站在这儿,代表的就是白家。没见刚才那些大人物就算避她如瘟疫,也不愿意当面得罪她吗? 更何况,能被这种女人迷住的男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出身?怕是哪家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愣头青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最后还不是连累家里的大人到自己面前来点头哈腰地道歉? 年轻男人被她的态度气笑了:“我他妈管你是谁……” “阿照。”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与此同时,从一旁的盆栽后头走出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叫阿照的年轻男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如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皮的鹌鹑一般,拉着孟颜退到一旁,低头闷闷地喊了一句:“哥。” 男人略一颔首,不紧不慢地走到三人面前,每一步都像是精心丈量好的,随便往那儿一站,就充满了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气息。 唐沅:哦豁,这波来得不亏,大戏唱得越来越精彩了。 “抱歉,贺某和舍弟无知,不知道小姐是哪方的大人物,不如小姐自报家门,也好让贺某长长见识,看哪家才能养出撞到了人还咄咄逼人的女儿?”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文锦,眼神淡漠至极,语气漫不经心,却惊得白文锦面色霎时惨白。 贺夺…… 居然是贺夺…… 怎么会是贺夺? 白文锦当然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八年前贺家老爷子过生辰,爸爸那时候宠爱自己和妈妈,就带她去参加过贺老爷子的生辰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贺夺,十几岁的少年穿着燕尾服坐在台上弹钢琴,矜贵优雅得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猝不及防地闯进白文锦的眼,入了她的梦。 那是白文锦少女怀春时的第一次喜欢,炽热浓烈又毫无保留。虽然那时候贺夺被众星捧月,压根没往她这边看上一眼,可她还是沦陷了进去。 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世间最华丽精致的艺术品后,谁还看得上其他残次品呢?于是从十四岁到二十二岁,她的眼里心里梦里,统统都只有他的影子。 贺夺去了国外读书后,白文锦就再也没见过他。她这些年这么拼命,学这学那,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幻想过无数次和他的重逢,却没想到真到了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