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佩兰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立马冷了下来:“郑妍丽,你过来干什么?” 郑妍丽闻言捂着嘴娇笑起来:“佩兰姐,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不是一个人无聊的很,过来找你们聊聊天。” 她一出现,其余几个女人立马不吭声了,缩在沙发上安静如鸡。 她们家都不是什么显赫人家,否则也不会跟温佩兰这样没名没分的情妇凑一起玩。她们得罪不起白家,可这郑妍丽不一样,她跟温佩兰从前有些龃龉,金主又不比白修明差,两人逢见面必掐。 她特意过来,想也没什么好事。 只希望这城门失火,不要殃及池鱼才好。 果然,郑妍丽低头抿了一口酒后,就开始说话了:“我听说文锦那丫头最近犯到贺家公子头上去了?哎呀呀,还是年轻人啊,做事冲动,就是连累了你,最近在家里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吧?许竹筱那老女人给你难堪没?” 她一提起这事儿,其他人面上不显,耳朵却八卦地翘高了一些。 白文锦在晚宴上当场被打脸,都沦为全京都的笑柄了,她们自然也都知道。听说白文锦狠狠受了番训斥,被白家二房打压得厉害。 没想到这郑妍丽嘴巴这么毒,这话一出来,简直是在往温佩兰伤口上撒盐。 果不其然,温佩兰神色扭曲了一瞬,对着郑妍丽那张瞧好戏的脸,硬生生挤出了个笑容:“小女孩儿之间的打闹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到亏得妍丽你这么关心我们母女。” “那可不,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郑妍丽见到温佩兰这强撑的模样就觉得心情大好,语调一转,又叹息似的开口:“说起来,另外那个女孩子也是可怜,好好地去参加个宴会,偏偏惹到了白家的小姐。唉,也是运气不好。” 她转头冲着其他几个人道:“你们不晓得,我跟那位孟颜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性子软软乎乎一女孩子,瞧着就是真有什么也不敢反抗的那种。那天要不是于少和贺少护着啊,还指不定会吃多大亏呢。人家回来后还愧疚得很呢,明明不是她先挑的事,她还想着去跟文锦道歉。你说说这丫头,就是太善良了。” 她这话简直每一句都踩着温佩兰的雷区上。特意带孟颜出场,仿佛她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而白文锦却是那个心狠手毒的恶毒女配,错全都在她身上。 温佩兰表情更加扭曲了,看向郑妍丽的眼神愤怒得恨不得把她撕碎。 这事最后吃亏的全是她的文锦,那小贱人半根汗毛没伤着,还整得她多委屈似的。郑妍丽专门跑来看她的笑话不算,还抹黑文锦的名声,这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烂婊|子! 她冷哼了一声:“我们家文锦单纯,没怎么见过世间险恶,自然斗不过这种全身长满了心眼的女孩子。这次着了她的道,是我们倒霉,也算是教了文锦一课,让她吃一堑长一智!” 来了! 郑妍丽一听这话,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兴奋的光。她借着喝酒的动作瞥了瞥四周,果然透过不远处的绿植,看到后面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她立马放下心来,又冲着温佩兰阴阳怪气道:“哟,佩兰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人家好好一姑娘,被你女儿欺负就算了,还要被你在背后抹黑?总不能文锦丢了次脸,你就把什么都算在人家头上,这可不道德。人啊,还是气量大些,要点脸好。” 其他人虽没说话,看向温佩兰的眼光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些异样。 大家都是要脸的人,温佩兰对人家记恨在心,就这么公然针对,这嘴脸可有点不大好看。 温佩兰当然察觉到了周围人眼神不对,她顿时气愤不已。孟颜那女的心计多得很,哄着两位大少爷站在她那边,害文锦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凭什么大家还都认为是文锦的错?她这个始作俑者反而还干净得跟朵白莲花似的? 她奈何不了那两位少爷,难道还得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踩着她女儿上位吗?! 温佩兰被激得满腔怒火,脑子一热,连这是什么场合都忘了,脱口而出:“你们以为那个孟颜又是什么好货?明明是于少的人,还背地里跟贺少勾勾搭搭,她一个人把两兄弟哄得团团转,可有本事得很呢!” 她这话一出,四下皆寂,大家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 郑妍丽兴奋得都快笑出来了,面上却假意惊讶了一瞬,又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你可别是乱往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