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答案后她又转向寒香:“她说她□□枝,还问你们明明是同乡,为何不认她?” 话音落下,就见这四人彻底呆住了,满脸写着恐惧。 寒香呆呆的,已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身上一阵阵发冷。怜香撑着,脸霎时白了,不信邪一般,最后问她:“那你问她……我借与她的玉镯何时归还?” 饮溪抬眸看向那处空空如也的地方:“你且听到了?” 片刻后,饮溪原样将那宫女的话说出来:“她说明明是你借了她的玉镯,至今未还,她想问问你,何时还?” 听到这里,寒香再也受不了了,尖利着嗓子怪叫一声跑出了屋内,跌跌撞撞逃命一般,极为惊恐,仿佛正在听什么可怕的事。 而一开始最为胆大的怜香则一下子瘫倒在地,寒梅与惜玉一左一右将她架起,一路不断碰到桌椅腿脚,即便如此也强拖着跑出了屋内,而那怜香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 饮溪默了默,目送她四人狼狈逃窜,捡起一根桃枝比划比划,问那女子:“她们为何如此怕你?你也是管事嬷嬷吗?” 春枝一笑,笑的极甜,站在那处不动,歪着头脑看她,目光奇异:“我真喜欢你。” 这一歪,露出了掩在衣裳下的脖颈,饮溪恰好瞧见了,那脖颈处有一圈乌黑的痕迹,她好心提醒:“这里惹了灰,回去洗洗吧。” 春枝那歪了的脑袋却再也没有正回去,她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回饮溪的话,维持着方才的笑,盯着她一动不动的笑,双眼瞪圆,不会眨眼似的,就这么直愣愣盯着她。 饮溪顾自在整理方才挑拣的桃枝与柳枝,本也无意与她攀谈,可一直被人这么看着,到底有些不适。 “你有话要与我说吗?”并且她着实好奇,这般歪着脖子不累吗?饮溪也试着歪了歪,歪过后颇觉自己是个傻子,立马又乖乖竖起来。 春枝终于动了,这一次她抬起了手,指着饮溪,眼神中有一种炽热的情感:“你真美……”她喃喃着。 饮溪禁不住笑逐颜开,挥着桃枝的手一时激动了起来,啪一下不慎抽到了对面的春枝身上。 还不及她谦逊几句,那春枝的整张脸遽然扭曲起来,然后,化作一股气一般……散了? 后知后觉,饮溪对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墙壁挥了挥,无辜的眨眨眼,相当无辜,分外无辜,及其无辜。 联想到方才寒香等人的反应,饮溪终于恍然大悟,就这般误打误撞,搞得真的啦? 帝君!她见到真的鬼啦! 饮溪兴冲冲跑出去,追着寒香等人的方向走,步伐欢快的几乎要跑起来。就见正院中站了不少人,寒香几人坐在一处,周遭好些宫女围着她们转。 她拨开人群走进去,笑眯眯的叫她:“寒香!” 寒香本还在呆愣着发抖,一听这声音,见是她,尖叫着便往后退。而她身边那些不甚眼熟的宫女们也同样,霍的便退出了一个大大的空地,将饮溪留在其中,看她的目光躲躲闪闪躲躲藏藏。 饮溪颇觉耳边吵,本还想多问几句,这下也只好开门见山:“我是想问你,那个□□枝的宫女,是否已经不在人世?” 寒香捂着脑袋冲她吼,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早死了早死了!! 你果真能见到鬼!上次那老嬷嬷也是!伙房哪有什么嬷嬷?用灰色茶碗的嬷嬷只有一个,也已死了好几年了!” 嘎?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 原来早就见过了啊,饮溪又恍然了,怪道她四处也寻不到那嬷嬷的踪迹,原来那就是鬼! 饮溪又兴奋起来了,从前灵鹫仙子给她讲鬼都是面目可憎的,原来也并非都是如此,起码她遇到的两个都与生前无异。 这下可好,自来都是旁人给她说道,等她这次回了天上,也能给别人说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饮溪更是有了力气,决定按原计划行事。 她先是回了甲字房,塞一根细细的柳枝在腰带中,又在袖口内戳了两根桃枝进去,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