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奶奶点头:“可不是!当时我们在医院见到他,都吓死了,后背那么大一块烫伤,当时他在医院躺了好久,幸亏是个男孩子,那个疤根本去不掉,如果是女孩子可就丑了!” 陈与麦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因为她虽然不是医生,可是那疤痕是不是烫伤造成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而陆敛沉后背上的,分明不是烫伤! 她喝了一口茶,敛下心头惊骇,又语气随意地问:“您说他十岁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然后很久不会说话?” “这件事估计他没对你说过吧?”陆奶奶道:“其实他十岁时候,被人绑架过。当时吓坏了我们,后来对方还以为我们报了警,说已经把敛沉撕票了,我们本来都以为没希望了,结果两个月后又找到了他。”陆奶奶想到当时还一阵后怕:“我们救他回来时候,他已经饿成了皮包骨,也不会说话,整个人完全脱形。我们给请了专门的营养师和心理疏导,他才慢慢开始接纳我们。但是我们问他那两个月经历了什么,他也不说,性格也彻底变了。” 陆奶奶继续道:“唉,小麦你不知道,那时候他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长期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下的样子,因为他哪怕再困,就算睡得再沉,我们只要靠近他,他都会马上醒来。他的黑暗恐惧症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陈与麦从陆宅出来,说不出心头什么感觉。 她已经隐隐有个猜测,可是不敢深想下去。而很快,公司那边又来了电话,暂时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晨风集团这边,最近在做绿色能源,所以当初云天电力会中标。 而陈与麦最近要去的那个项目,也正好在山区那边。 她之前在国外学的就是微观选址和金融的双学位,如今在晨风虽然做副总,但是这次的项目投入很大,所以她也要自己实地去看了才放心。 那边在西北,九月的天气已经颇冷了。 陈与麦穿上冲锋衣,从飞机上下来,又坐了一段车,终于到了附近的酒店。 风力发电场在酒店往西二十多公里的地方,第二天上午,大家一起驱车过去。 周围的一片几乎都是荒漠,陈与麦和公司其他同事站在空旷的地方,开始记录各项测量数据。 其实当初那个专业,父母都不太看好,但是她自己喜欢。 就好比此刻,她看着这片荒漠,想到将来它会变成一个上百兆功率的风场,就觉得分外神奇。 当天,测量结束,当地的负责人告诉陈与麦他们,说再往北开一段路,能够看到红枫林。 而以这边的天气,这个季节,红枫林的枫叶都是火红色,格外绚烂。 于是大家一商量,便决定驱车前往。 半小时后,众人望着远处的红枫林,不由都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这片红枫林很大,这么望去几乎看不到边际。 随着风吹过,视线里的红枫便好似吹过红色的波涛。 大家纷纷下车跑过去拍照,陈与麦也过去,拍了好几张,发到了微博。 因为测量数据和后期同当地政府的具体事宜商讨都需要时间,所以陈与麦这趟出差估计要持续两周。 空了的时间里,陈与麦也爱自己开车来这片红枫林。 这边虽然有些冷,不过穿得厚实一些,再戴上耳机听歌,似乎能让心灵都因此而安静下来。 这天下午,陈与麦照旧来了这里,她带了画具,准备画一些画,等回了帝城后,给chen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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