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苏倾正在厅堂内来回踱步的时候,彩霞跑过来说,府里那月姨娘过来了,此刻正被下人们挡在了院门外。 “她有没有说来我这里干什么?” 彩霞摇了摇头:“没有,就在那院门口处站着,什么也没说。” 苏倾脑中略过些猜测,按照之前那月姨娘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此番前来大概是因着有事相求。 “让她进来吧。”苏倾道。 那月娥之前在京中待过数年,对这个朝代的信息掌握度肯定更大些。无论那月娥此番过来是有事相求也好,打着其他主意也罢,她都不甚在意,因为她也需要从月娥身上打探她所需的信息。 月娥进来的时候,苏倾差点没认出来人。 她印象中的月娥是娇媚的,有些自傲亦有些张扬的,可她面前这形销骨立的人一副颓然之态,两眼无神面色萎靡,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半分模样。 进来之后月娥也不说话,在案前坐下之后就两眼发呆的看着一处不动,直到彩玉上了茶水过来,她方接过慢慢喝下,然后又开始盯着某处发呆。 苏倾本是想套话的,可见那厢这般情况,便也不好冒然开口了。 月娥在这坐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起身离开了,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讲过话,苏倾也不知她究竟来干什么的。 待那月娥离开,苏倾就问彩玉彩霞,可是两位姨娘出了什么事情。 两人支吾着不太肯说。 苏倾想起数月前月娥前来求避子汤之事,心里有过几分猜测,不由试探问道:“可是云姨娘出了事?” 两人怔了下,然后彩玉为难道:“姑娘……福管家不让下人们乱说……” 苏倾道:“没事,左右我又不与旁人乱说道,你们说与我听无碍的。” 彩玉这方吞吞吐吐的告诉她,那云姨娘早在数月前就被大人给送人了。 苏倾吃惊:“送人了?” 彩玉小声道:“就是姑娘昏迷时候的发生的事,那廨舍里的一贵客,听说是跟云姨娘早年认识的,然后一日……就让大人给逮个正着……大人便将那云姨娘送他了。” 苏倾更吃惊了,那宋毅真有那般大方? 翌日午时过后,月娥又过来了,依旧是一言不发的坐那出神。待慢慢喝完一盏茶后,就一脸茫然的起身离开,苏倾瞧她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一连数日,月娥都在午时的时候过来小坐一会,苏倾没有阻止,也不发问,她来便奉上茶,她走也不相送。 直到第十日。 月娥这次过来没有喝茶,反而语气很平静的跟苏倾说了她跟云舒的事。 “我跟她打小就不对付,她看不惯我凡事都要掐尖,我瞧不惯她总是副装模作样的清高样。” “后来,我们俩家同时获罪,我跟她就同入了教坊司。” “里头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怕是想象不到,我们俩在那里挣扎煎熬,磕磕绊绊的,却也总算活着熬过了那段日子。” “后来有幸入了左相府,还被左相收为义女,我们的日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可我还是瞧不上她,相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日后是要将我们二人送人的。她却偷偷摸摸的跟府上三爷暗通款曲,莫不是还期待着三爷会给她一个交代?” “相府里的大小姐去匈奴和亲后,相爷将我们两人又养了几年,便送给了宋大人。” 说到这,月娥抬眼看了苏倾,突然问道:“你知道她吗?相府的大小姐王鸾,不,现在是王凤鸾,大人可有跟你提过?” 苏倾抚着茶盏回忆了一下。月娥这般一说她貌似还有些印象,那是她刚入宋府的时候,是听柳妈提过一嘴,好像那左相府小姐与宋毅是差点议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