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不得旁人在场的,所以她屋里的一干下人皆在屋外候着,而今日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那月姨娘竟也一同候在屋外。 彩玉彩霞暗忖,这月姨娘怕是要来蹭他们姑娘的光,也想求大师给她念经祈福的罢。不由暗下撇撇嘴,心道这月姨娘也忒不要脸了些。 月娥偷偷扫着紧闭的屋门,双手交错握的紧紧,竭力控制面上不表现出异样来。 好不容易念完了经文,两位大师就要起身去给屋前屋后的新换佛珠,苏倾这时却出声止了住。 两大师狐疑的看向她。 苏倾整整面色,虔诚的对着两位大师拜了拜,然后颇为诚挚的迅速说了她的请求。 听得她想要去随着他们一道去庙里拜那送子观音,两位大师下意识的要开口拒绝,却在此时见她突然递上了两个半开的檀木盒子。 “这是信女赠庙里的香火钱,还望两位大师代为捐赠。”苏倾轻声道。 半开的檀木盒子里,各色珠宝的光泽流光溢彩,晃的人眼睛都有瞬间的恍惚。 两位大师迟疑了会,却道:“府上规矩森严……怕是不容女施主出府罢?” 苏倾道:“大师多虑了。大人其实并未限制我出府,不过之前身子不利落,这方长月的待在府上养伤。如今我身子也大好了,除了去庙里还愿外,也是想多拜拜……”说到这,她不由叹口气:“大师是出家人,怕是不太明白我等俗世凡人的苦恼,若是没个子嗣傍身……将来怕是要下场凄凉。” “这……” “大师放心,我就去拜拜,拜完便走,绝不多留。若是府上管事不容我出府,那也无妨,我这厢绝不会为难两位大师。” 两位大师对视一番,之后便点头应了。阖上了盒子,并收拢于僧袍中。 苏倾心下一定,却也又解释了句:“大师,府上人多嘴杂,可否烦请两位大师只道带我去庙里做场法事,莫言其他?” 他们迟疑了会,方勉强应下。 听得她们姑娘要随那大师出府,彩玉彩霞心里的惊震与惶恐可想而知。 她们有心劝阻,可待听了那两位大师言之凿凿的说姑娘身上的情况有异,需到庙里再做场法事,便也不知该不该劝。 苏倾面色平静的吩咐小厮去府上赶辆马车过来。 彩玉彩霞见她们姑娘面色坦荡,想着左右有车夫又有护院随着,应该无甚大碍。心方稍定。 在等府内马车过来的的空挡,苏倾转向彩玉彩霞她们二人,淡声吩咐道:“你们二人快去账房请示一番,可否先行支取些银钱出来,我想给庙里添些香油钱。若是不成就算了,待大人归来,我再跟大人请示。” 听得姑娘这般吩咐,彩玉彩霞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虽大人不时的赏姑娘些珠宝首饰奇珍异宝类的物件,可姑娘的银钱却是少的可怜,因为没名分,姑娘每月的例银有限,这一年下来,手头的银钱加上来怕也没多少。 觉得姑娘可能是诚心要去庙里做场法事的,两人遂安了心,领了命后匆匆往那账房而去。 彩玉彩霞离去不多时,府上的马车便到了院门口。 苏倾迟疑了会,便道:“罢了,耽搁了时辰怕是不好。大师咱们先行去罢,待之后我再令那两丫头将香油钱去庙里捐上。” 两位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道了声女施主慈悲。 苏倾遂带着两位大师出了院子。院里的其他奴才们不敢管主子的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倾上了马车。 月娥也随着一道上了马车。 两位大师以为是苏倾的奴婢,自不会出口制止。 马车夫一抖缰绳,喝令着四匹骏马拉着车往府外而去。 督府守卫远远的见了马车车辕上一同端坐的两位大师,自以为是府上遣了马车相送他们,便忙打开了大门,放他们一路出行。 中途路径成衣坊的时候,苏倾开口令那马车夫停了下,对两位大师告了歉,说是想先去坊内给大人挑上几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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