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到另一头,为萧夜衡把脉,眸色突然大惊。 皇帝见其神情,忧心忡忡地问,“如何?” 李木一沉思,随即肯定,转身向皇帝一拱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安王中的奇欢疯尸散之毒解了!因解药与毒性相冲,安王身体一时无法承受才昏倒的,醒了虽会虚弱些,但将养些时日,便会好起来了。” 皇帝原本坐在房内的一张椅子上,闻言,惊站起来,“真的?” “千真万确。”李木躬身。 “太好了!”皇帝萧景兴奋不已,就连总管方毅与一干忠心的下人都面露喜悦。 “快,给朕把脉,看朕中的毒解了吗?”萧景伸出手。 李木号脉之后,给了肯定的语气,“皇上中的毒也解了。” 萧景向着床上躺着的颜水心看过去,“药神之女,真乃神人啊。” 不放心,又招了几个御医号诊,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萧景原以为自己会疯,会死,就连一干后妃与十个孩子也会在哪天死在晋王手里,没想到,他中的毒居然解了。 天下仍然是他萧景的。 看向床上昏迷的萧夜衡,还有三皇弟共享。 因为他的江山,是夜衡一身极度残忍的残毁换来的。 没有他,萧景深知自己早就死在老四萧承宇手中了。 很快,皇帝萧景与吃了解药的三个大臣也昏了过去。 总管方毅连忙安排几人分别住一间客房,皇帝住的那些是最豪华的。 第二天清早,颜水心睁开眼睛。 一动,旁边有一双男人的腿。手摸上去,那人的腿有一截是空的。 除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也没谁了。 坐起身,果然发现萧夜衡躺在另一头,正在沉睡。 她是被尿憋醒的,发现身上仍然是昏过去之前穿的衣服,嘴里有股药味,品那余韵,显然是有人喂她吃了安胎药。 床底下有夜壶,她一向不喜欢在房里拉。因为会让房里出现股味道,虽然用药、熏香什么的可以除味,还是不喜欢。 脑海中一恍然,难怪古人那么喜欢用熏香,原来是因为去屎尿的骚味。 夜壶是干净的,就让它保持整洁吧。 颜水心打开房门,发现总管方毅候在外头。 “颜姑娘早。”方毅投给她一个崇拜的眼神。她研制出解药救了皇帝、安王,以及二人的一干心腹大臣,简直是凤祥国的救星、大大的功臣! 她微点个头,走过长长的曲幽回廊,向房子后面的茅厕走去。 方毅看着她走的方向,大致猜到她去干嘛,只交待,“颜姑娘,早膳在大厅备好了,您一会去吃些。” 她手抬起挥过头顶,示意知道了。 安王府的茅厕各院都有,她去的是一处外观是个精致的木制结构房子,里面铺着干净的大理石,恭桶干净得散发香味。 说是这坑只给萧夜衡用,她是个例能分享。 一想起牢里的那恶臭到没人去,宁愿撒野的脏,颜水心觉得安王府的茅厕像天堂。 解好手之后,她回了一趟房间,发现萧夜衡还在睡,于是去了大厅吃早饭。 燕窝粥、紫饼糕、人参鸡汤、鲍鱼、翅肚…… 摆在桌上,道道色香味俱全,香飘满室。 看天色,她怕是从昨天下午昏到现在,中间就吃了点安胎药,实在饿狠了,开始风卷残云地扫荡桌上的食物。 真好吃,安王府的大厨手艺果然高超。 “圣旨到!”皇帝跟前侍候的太监林德手里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布卷,带着两个小太监前来,林德肃容启声,“颜水心接旨!” 颜水心做为一个现代人,上不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