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她这回算是对他全盘托底了,再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眼巴巴的望着他,车早就停在了别墅前边,首长大人听的过程面色古井无波,猜不透此人真正的想法。 大部分体制内的高官皆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眼前的男人却是个中高手。 好半响后,姚林才略颔首。“我虽然没学过医,但也听过在国外确实有这一类手术,不过还在试验阶段,毕竟用人体做实验有违人性道德,没想到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你在取笑我么”冯饕有些不悦的扬起眉头。 这个男人却是轻笑着摇摇头,对她的控诉不置可否。“我并不是在取笑你,我是忽然明白了,为何你小小年纪时而摆出老气横秋的模样,原来是这么一层原因。” “报告首长,假使我过了今年的生日,也不过三十,怎么老气横秋了?”她拧着眉心,不满的控诉。 “行,算是我说错了,你确实还是个丫头。”姚林笑起来的时候连带眼角的笑纹一并扬起,惊艳无匹,何种风流。 冯饕不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时候很勾魂摄魄么? 儿子是小妖孽,老子却是大妖大孽,玩弄人的技巧确实都是炉火纯青的。 “跟你说了这些以后这里总算是舒服多了。”冯饕拍拍胸口,苦笑着说道。 “其实有的事呢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没必要去逃避,接受未必是坏事,凡事得朝前看。”姚林伸手想抚她的头,一如一个长辈,可她此时却忽然扭过头,首长伸过来的手硬生生的止住了,不禁一怔,些许尴尬。好在姚林只扬唇收回了手。 冯饕的脸一红,随即赶紧转过一边。 说也奇怪,她并不算是很容易脸红的人,可在他面前总不自觉的以小辈自居。 别扭了好一阵子,冯饕才说:“你没有觉得我就是个异类么?” “你难道不是个异类么?我还以为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你就心知肚明的。”姚林笑着戏谑,满意的看到她不可置信的瞪大水眸。 忽然姚林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再跟她开玩笑,反而如一个关心她的长者轻微的呵斥她。 “丫头,有时候别将自己逼得太紧,你以前想怎么做,如今就怎么做,喜欢什么人就去喜欢,不要觉得只有自己是错的,任何一件事对与错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但仅有一点,我希望你能跟我保证,别让一些人一些事伤害到自己。” “包括姚尧么?”冯饕眯起了眼睛,不轻易放过他每一处的神情。 原本以为他会犹豫,却没想到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不管是任何人。” 冯饕心底骇然,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姚林的态度确实难以琢磨,冯饕只得点头应下。 姚林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快十一点,他瞥了一眼依旧黑着灯的别墅,关心的问:“今晚上只有一个人么?” “嗯,保姆不住家里的,以前一个人习惯了,就是现在房子太大。”她指的是以前的那个身份。 将她的落寞看在眼里,姚林只是压抑住心头逐渐溢出的心疼。对她点头说道:“要是害怕的话晚上就开着灯睡。” 她朝他礼貌性的笑笑,很真诚的,今天经历太多变故,她尚且勉强压制住满腔的汹涌才挤出这么个笑来,要不是姚林,恐怕她今天还不知道怎么办,不管怎么说,她算是把他绑在自己这边了,他是知道“秘密”的唯一一人,今后或许可以跟他荣辱与共。 想到这,她便跟他郑重的道谢,又从车上下来,徐徐的走回漆黑的别墅中。 等她上了楼,开了灯,她才听见楼下车子离去的声音。 冯饕卧倒在床上,手压在额头上,不自觉的“哎呀”一声,才知道今天额头受了伤。 今天疯魔了一场,什么都记起来了,可心空落落的,一想到莫墨,想起他在八宝山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冯饕咬了咬唇,黑暗中的脸色溢出一股委屈跟愤怒。 她不知道该不该怨莫墨,可莫墨到底心里是装着她的,这不正是她期盼了许久的结局么,可如今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思及此,冯饕猛地一挺身,抓起皮包,往里头塞了几张银行卡跟手机,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出了门。 随后打了个车再次赶到了军总医院,她知道莫墨被送到了这里,她仍是想着要见他一面。 即使伤她再深,她仍是他的心肝,他报复也好,恨得杀了“冯饕”也好,究其原因还不就是因为自己么?冲这一点,自己就不可能放下她。 这两人间是孽缘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