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半个月吃草的罚单,这才余怒未消地带着他团内的诸位爷回公司打卡,商议好了接下来的行程,下午不到五点就散会。 严肆走出公司,本想去接谢执,又担心自己贸然出现会打扰到白老师和谢执的约会,最后还是没给谢执打电话,自己开车先回家。 晚上谢执不回家,严肆也没有什么兴趣自己给自己做饭吃,随便点了个外卖,到家楼下的时候,外卖小哥已经把外卖盒子放到了保安亭。 严肆食指勾着猪脚饭塑料袋的绳,拧钥匙打开家门,刚刚踏进去了一步,又被里面飞起来的尘灰呛得退了出来。 半个多月没回家,整个家里面一层浮灰,连脚都没处下。 严肆在家外面把外卖吃了,垃圾直接丢到楼道垃圾桶里,转身回家进房间,严肆也没开灯,借着窗户投进来的城市灯光,拿着手机翻家政的电话。 联系人列表已经翻到j开头的人,严肆刚刚调出家政员的电话准备拨过去,小腿却和一个竖在客厅边的箱子一撞。 严肆“嘶”了一声,没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高举手机,低头却发现刚才他撞上的东西已经往远处飞了几步,轮子还在转动,显然有再飞的趋势——是谢执的行李箱。 严肆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他和谢执高考完去冰岛“私奔”,宿舍东西没拿人就跑了,最后还是沈飞语给他们寄过来的。 高考结束后,连着私奔和见家长,再到集训和季巡,愣是忙到今天都没来得及收拾行李。 严肆低头看行李箱的刹那,电话已经接通了,那边传来中年女人爽朗的声音:“喂,严少——怎么了,是有什么急活吗?“ “没。“借着室外灯光,严肆看着那个行李箱顶部挂了个西瓜元素的行李牌——是属于谢执的行李箱,”是山上那套别墅,招待朋友玩了几天,赵阿姨安排个时间帮我打扫一下吧。“ “哟,那可是大单。“电话那边的女人开了句玩笑,拿笔把严肆的要求记下来了。 严肆挂断电话,去厨房打了盆水,拧一根抹布,准备自己打扫家里——刚才打电话给赵阿姨却是是想她过来打扫的,但是看到谢执行李箱的瞬间,严肆也却是就不想了。 作为一个出入哪里都有助理帮忙打点衣服的明星,严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很不希望别人碰谢执的私人物品。 话说回来…… 从来不矫情的严大明星拎着帕子环视一圈他和谢执灰扑扑的小家,忍不住还是有点心酸——这么个小房子,一个房孤孤单单地在这儿等了半个多月,结果哪位主人都不鸟他。 还真的是怪可怜的。 抱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补偿心理,严肆打扫得非常仔细,忙了两个多小时,把家里的边角都擦得干干净净,这才坐到客厅的地板上,打开谢执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面也整整齐齐的,能够把行李打包得如此精细,一看就不是沈飞语的手笔。 拿出来的东西几乎不用再怎么重新调整,就能直接放进衣柜。 严肆拿衣服也很小心,拿出来一件就放到旁边的小椅子上,丝毫不乱。 上层都是春夏的衣服,拿完t恤,然后是裤子。 “……嗯?” 严肆拿完了牛仔裤,低头刚准备拿别的,忽然看到了一件样式很奇怪的“裤子”——这条裤子大体是格子样式的,从厚薄来看,应该是一条短裤这起来之后,上面还有些棱角分明的折痕,从裤腰一路蔓延下来。 说实话,严肆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时尚圈也接触得不少,但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款式的裤装。 严肆有点好奇,把那条“裤子”提起来,在半空中抖开。 一件梯形的,褶皱锋利的百褶格子短裙,出现在严肆的手中。 严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