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然嫡庶不分,嫡子尚未出生,竟然就纵容小妾生育庶长子……一想到唐萱如今在二皇子府只怕要艰难了,她便顾不得文妤了,对慢吞吞走出来的唐菀含泪说道,“二丫头……” “谁跟你还二丫头呢?讲不讲京都的规矩了?叫王妃!”文妤大声说道。 文舅母功成身退,见女儿就能应付唐家的无耻女人,放心地转头进了宅子去照顾老人家去了。 长平侯夫人被这样训斥,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这来往的各处的人家都看着她被文家的人羞辱,叫她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可是既然有人围观倒是也好,至少唐菀不可能干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因此长平侯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对唐菀挤出了一个凄然的笑容来说道,“我想和王妃说两句话。王妃,看在昔日的姐妹之情,看在你也是唐家女,你帮帮你姐姐好不好?” 那文家的丫头竟然还跟她讲什么京都的规矩?她知道京都的规矩是什么么? 刚刚还泼辣没规矩成了那样。 只怕日后是嫁不出去了。 唐菀疑惑地看着长平侯夫人。 “大伯娘,你这话我听不明白。”她顿了顿,见到处都有人在看着,便叫文妤站在自己的身边对长平侯夫人诚恳地说道,“我舅母与表妹刚刚回到京都,心中悲痛我早逝于黔南的母亲,因此才会对大伯娘做了刚刚那些事。只是我想,那是舅母与表妹对我母亲的关心则乱,是情有可原,大伯娘你一向都那么明白道理,应该能明白她们的心情,是不是?而且她们说的也都是事实,并没有说假话,构陷了伯娘什么不是么?” 她美丽的脸和文妤的交映生辉,长平侯夫人看着文妤那张与唐菀肖似的脸,动了动嘴角,不知怎么,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安。 她半晌没有说话。 然而唐菀却并不需要她回应自己什么。 她也不在意世人会对文妤有什么不好的评价。 ……只要太后喜欢她表妹,太后的娘家…… 咦? 唐菀不由看向对门那奢华的豪门宅院,呆了呆。 那不就是太后的娘家承恩公府么? 在门口探头探脑,正羞涩地红着脸往这边儿看过来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很眼熟啊。 那正在扒着大门偷看文妤的年轻人见到唐菀的目光,也呆了呆,却不退反进,慢吞吞地走出来,走到了文家的宅子面前,红着脸看了正抱臂斜眼,似乎正在审视自己的美貌姑娘,又急忙对唐菀施礼说道,“见过王妃,见过郡王,见过……这位姑娘。” 他面对文妤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的,一张俊俏的脸通红,唐菀一时有些不知怎么是好,转头询问地看向走到她身边的凤弈,却见这年轻人已经转头对长平侯夫人正容说道,“王妃的话极是。刚刚这位姑娘实在是难得的真性情,行事举止都发自真心,令人敬重,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真性情的姑娘!” 他把泼人马粪说得这么光鲜亮丽也是叫唐菀沉默了。 长平侯夫人久在京都,哪里不认识承恩公府。见这年轻人一身锦衣,面容俊俏,气度不凡,心里顿时就有了几分猜测。 她哪里敢与承恩公府的人对上,面对这年轻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能动了动嘴角,却没法迎合。 明明是粗俗不堪,怎么却成了真性情了? “行了,没你的事。”凤弈便在唐菀的身边冷冷地对这年轻人说道。 这俊俏的年轻人还想再夸夸文妤诸如不畏权势,不随波逐流之类的,见凤弈有些不耐,顿时想到凤弈那强悍的拳头,便闭上了嘴。 只是他看了长平侯夫人两眼,想到她在京都之中那些不好的名声,便犹豫着没有回家,只站在文家的宅子门口。 唐菀顾不得他了,看着被这样羞辱却依旧没有离开的长平侯夫人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大伯娘在说什么。只是你既然已经身上污秽,就回家去吧。不然仿佛咱们家的人欺负了你似的。”她就仿佛刚刚文家没欺负唐家人似的。 长平侯夫人心里恨极了唐菀,然而面上却已经含着眼泪悲切地对唐菀说道,“王妃去看望看望二皇子妃吧。二皇子妃如今形容憔悴,心中伤怀,正需要姐妹们的陪伴宽慰啊。王妃,不管你与二皇子妃之间有过什么龃龉,可是你们都是姐妹,都是至亲。做姐妹的,血脉相连,姐妹情深。怎么还能有隔夜仇呢?”她便哭了起来,一番慈母的心意倒是叫人侧目。 唐菀看着站在这里,仿佛自己不去看望唐萱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长平侯夫人,疑惑地问道,“她心中伤怀什么?既然心里难受病倒了,就请太医给开几服药吃着不就好了?她的伤怀又不是我害的,叫我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