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得病的就是张小姐。 是在一个月前,不知道被什么给惊吓住了,无论如何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夫人衣衫简朴,却料子极好,乌黑的头发挽上去,然后简单的插了一个玉钗,四十左右的年纪也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秀美。 她神色威严平静,只不过略显疲惫。 “这就是杜先生吗?” “是,夫人,在下正是。”杜小九微微施手,“在下见过张夫人。” “先生不必多礼,我的女儿本来一个月前还好好的,但没想到却发生如此变故,还望先生搭救。” 张夫人面色有些苍老,声音带着沉痛。 杜小九四周看了一眼,拿着手里的桃木剑,朝着张府的后院走去。 同时对着身后跟着的张公子说,“你在门口守住,别让其他人进来。” “好的,先生。”张公子满口答应。 刚才杜小九的话说的很对,可是让他开了眼界,对这个小先生,也很信服。 杜小九来到了花园的北面,这里有一个别人看不到的木屋。 杜小九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阳光从木窗中洒了进来,细小的灰尘微微盘旋,落了一地碎金。 只见不远处的椅子上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小九开口道,“打扰了,我是朱雀宫弟子杜小九。” 那个人站了起来,一袭素色长衫的身影逐渐落入了杜小九的视线范围,就这么孑然而立,澹然若定。 他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在长椅上,嘴角微微勾起,“你好,杜小九。” 就这么一瞬间,杜小九有些错愕起来,似乎整个空旷苍远的世界顿时化为寥落背景,一点点变的虚无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唯一的存在。 杜小九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却想不起来。 真是头痛啊! 杜小九的视线移到男人头上的一团黑气,竟觉得有些刺眼,此人绝非善类。 她微微垂下眼眸,“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双手负在身后,声音沉稳清雅,他说,“我叫梨落……” 奇怪的名字,不过怎么这么熟悉呢? 杜小九撇了撇嘴,走到他面前,从腰间上抽出一个长笛,她微微一笑,“请多指教……” 然后吹响了长笛。 要知道,杜小九多想用少女唇下的笛音轻渺渺的飘落在人心上,悠扬动人的宛若天籁来形容啊! 可是却只听见一片刺耳的噪音从她的嘴边响了起来。 梨落的表情依旧淡然,没有变化,对于杜小九那充满杀伤力的笛声丝毫没有反应,果真不是一般人。 不过话说回来了,她的笛子吹了十年,丝毫没长进,真是苦恼啊! 随着小九的笛声,阳光也开始凝聚起来,渐渐化成十二个小人,手拉手围在梨落身边,依依呀呀的唱起歌。 小人的颜色越来越红,像注入鲜血一般,速度也越来越快,然后突然间一个接着一个的爆炸开来,破碎的阳光重新洒在地上。 杜小九的头越来越疼,一种悲伤的感觉迎面扑来。 竟然是压抑不住的痛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