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气息在鼻尖萦绕,她红着脸看向邵煜,眸中尽是窘迫:“我、我……我没擦嘴……” 软嫩的触感就好似他幼时吃过的白糖糕,软弹清甜。 邵煜仿佛着了迷,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俯头吻了吻:“你怎么……这般甜?” 甜? 萧乐宁怔愣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茫然无措:除了麻油鸭子便是酱卤猪蹄,怎么会…… 她想着,目光恍然扫过那条只剩下剩下一半的松鼠桂鱼:这个是甜的…… 她揪着他的衣襟,满面羞意地低下头去轻声嗫嚅道:“那什么……应当是松鼠桂鱼的味道……” 萧乐宁抿了抿唇,这般亲近的举动她虽是不习惯,但她与邵煜二人毕竟是夫妻,这等亲密之事她应该尽早习惯才是。 邵煜失声轻笑,眼底常年布着的阴云渐渐被宠溺占据:“外头种着苹果树,要不要尝尝?” “苹果树?我昨夜便来了,竟还没出去看看。” 许是在庄子上的邵煜与平日不同,萧乐宁也就放开了几分,远没有往日与其相处时的拘束小心。 邵煜轻笑,起身走进内室,再出来之时手中多了条斗篷和帕子。 萧乐宁盯着那条帕子面上一红,“蹬蹬”两步走至他面前接过东西去了西间。 她对着镜子反复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走了出去。 邵煜推开门,一股凛冽寒风袭面而来,萧乐宁下意识垂头一躲,却恍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果香。她顺着风来的方向放眼望去,依稀能看见远处有一片果林,那红通通的一片被这皑皑白雪衬着,瞧着更是喜人。 “庄子上人少,这苹果吃不完也没人摘,挂树的老果最是甜蜜可口,等会儿我派人摘些。”邵煜声音淡淡的,面上平静似水、没什么表情。 瑟瑟冷风仿佛是长了眼睛似的,拼了命的往她领口里钻,萧乐宁抖着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缓缓跟在邵煜身后。 “是你让白青栀等在外头的?”邵煜陡然停了步子,萧乐宁正垂头系着斗篷、没有丝毫察觉,猝不及防便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闷响,萧乐宁撞的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这是一堵墙吧? 后脊处传来一阵闷痛,邵煜回头,正揉着鼻子的少女猛地闯入眼中,颤颤长睫湿漉漉的,他只觉得心头一跳,天下万物都好似失了颜色。 “让我看看。”邵煜拧着眉,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鼻梁,“还好,骨头没断。” “哦……”鼻音浓重,萧乐宁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轻声道:“你疼不疼?” 你疼不疼…… 少女软软糯糯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邵煜展了展眉眼,心底涌起一阵异样感觉,酥酥麻麻的、瞬间便溢向四肢百骸。 好似从未有人问过我会不会疼…… “真把你弄疼了呀?”萧乐宁见他半晌不吭声,连忙扯着他前后查看了一遍,“世子,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看啊?啊?” 邵煜回过神来,低眸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心中一动。 他反握住那只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勾着唇角道:“不疼。”邵煜顿了顿,末了又补上了一句,“叫夫君。” “夫君……”萧乐宁轻轻唤了一声,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人并肩往前缓缓走着,那果香愈来愈浓。 “对了,你方才是不是问了我什么?”萧乐宁踩着雪,鼻尖虽还疼着,但心情却是十分愉悦。 “是你让白青栀等在外头的?”邵煜偏头,凝视着她的侧脸又问了一遍。 萧乐宁面上笑容一僵,对上那双辨不清喜怒的深邃眼眸,目光闪躲不定:“我让六儿叫她进来,是她自己不进来的……” “若是她知晓我在庄子上,定会迫不及待地进来等着。”邵煜一哂,咧了咧唇道:“是你刻意让六儿透漏出我不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