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北戈此人,只是提起名字就让人如雷贯耳。 冉乐泳被父亲嘱托的司机送到陆北戈公司底下,脸色难看的不想下车,司机好言相劝了十几分钟,直到陆北戈的车停在了公司底下也没把人劝下车。 司机直接下车小跑过去,敲打司机的窗口,赔笑道:“陆先生,我们冉总让我把冉小先生送来,跟您学习学习怎么处理公司事务,我们乐游还小,希望您能多带带他,不嫌他麻烦。” 陆北戈坐在后座左侧,他今日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内配黑色衬衫,布料极好,坐着也看不出一丝皱褶,几乎有银光在上面滚动滑落,他右手食指中指敲动膝盖,只冷淡的点了下头。 冉家司机心中一跳,都说陆北戈对冉家小儿子不一样,然后在身边的人都知道哪有什么不一样,就陆北戈这种气势,无论什么人在他面前都无法放松,说说笑笑都不容易,更何况去想象到陆先生为爱痴狂的样子。 他僵硬的笑了两下,“那就辛苦您了。” 随后知趣的退下。 陆北戈的司机将车停在老位置,准备下车打开后车门,陆北戈叫停了他,“别动。” 他侧头从窗口往外看去,冉乐泳已经从车上下来,未经风雨的少年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明显的不乐意,眼角眉梢全部都是抗拒。 “冉总是把我这当做幼儿园了。” 陆北戈淡淡说道:“给他一张卡,别在我面前乱晃。” 副驾驶的助手应是,“稍后会有人跟着冉小先生,您先前给他定的范围还是之前那样吗?” 陆北戈点了点头。 助理发完消息,就感觉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转头一看,英明神武的陆总正在看着他,他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掉落在地,“陆、陆先生,怎么了?” 话音刚落,后座的左侧窗户被人敲打,冉乐泳勉强扯出笑,“陆先生,我和朋友约好了有事呢,今天看样子不能来您公司玩了。” 窗口降下,陆北戈的脸暴露在外,他冲着助理命令,“把昨晚的照片给我。” 助理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照片,冉乐泳的脸直接黑了下去。 高科技之下的强化,也只能看到第二张图片上戴帽子的男士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半张脸。 线条硬朗,越模糊,越显得俊俏。 陆北戈摩挲着这张照片,表情与语气俱辨不出喜怒,“他是谁。” 冉乐泳的视线从照片上一闪而过,咬着牙,尽量自然道:“我不知道。” 他想到了昨晚同这位危先生的相处。 轻松,快乐,雀跃。 是他很久不曾感觉到的另外一种感受。 和变态一样对着身边人拥有无穷控制欲的陆北戈完全不一样。 冉乐泳的父亲以为控制欲是上位者喜欢的表现,但冉乐泳明白,对陆北戈来说,控制欲只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别说对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一样,一旦有事情脱离陆北戈的掌控,遭难的只会是身边的人。 “你不知道?”陆北戈重复一遍,再次问了一遍:“他叫什么。” 绝对绝对绝对! 不能告诉陆北戈! 不然危险的就是……冉乐泳再次扫了一眼照片,“我不知……” 他对上了陆北戈深色的眼瞳,不想说的话却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他说他姓危。” 危。 陆北戈将手中的照片放在一旁,打开车门往公司走去。 车上的助理连忙下来匆匆追上他的脚步,“陆先生,晋江市危姓的人家很少,需要我将资料整理好送给您吗?” 至于那个叫大余的调酒师,自然是已经被教训过了。 陆北戈直到进入电梯后才回道:“一个小时之后,我要得到他的资料。” “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