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一样了,当真不一样了。 当初被他们把持在手里的小皇帝,已经不声不响的蚕食掉了宰相的力量,悄然无声的站在了和他们同样的高度,不,甚至可以说,比他们更高的高度…… 轰轰烈烈的贵女去当尼姑的事还没说上几天,更大的一件事就顶上了这条言论。 皇帝打算提前一月出京微服南下。 这是历来的传统,每任皇帝上位后都要微服私访到各州郡查探一下当地的民风民情,去看天下是否如各地官员所说一切太平,时间也被老祖宗规定好了,最短两月,最长四月,超过此不行。 在皇帝微服私访的期间,若有欺上瞒下的官员被发现,直接就是砍头大罪。 恒元帝自登基以来从未出过京,京官也明白皇帝为何今年会有如此举动。 一是皇帝威严日渐加大,朝廷逐渐把握在皇帝手中;二是山城的事太过匪夷所思,引人暴怒,皇帝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如山城一般的地方;三是借此提高心腹位置,打压危刘两家。 不用说,都知道危家和刘家必定会有人跟着南巡,带着这两家的人也相当于是带个护身符,让京中大头不旦能乖乖听话,还能尽心尽力的保障一路上的护卫安全。 而恒元帝做的更狠,他直接让危家大朗危高畅、危家二郎危云白,以及刘家老大刘玉清、刘家老三刘玉堂……两府四个嫡子全都跟着! 够狠,真是够狠。 刘府上留下来的全是庶子,这样刘大人还气的牙痒痒,更别说本来就子嗣稀少的危家了,危建同简直夜不能寐。 恒元帝真是够厚脸皮的。 两家都知道,这次南巡,绝对!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 承亲王一大早就往皇宫里赶去,在殿外就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好听,温柔,慢慢的情意。 盛余祉挑眉,高声道:“是谁在吟诗?” 他快步进入大殿,危云白合上书,“拜见王爷。” 恒元帝蹙眉,“你来作甚。” 盛余祉咧嘴笑道:“皇兄,你怎么让人家翰林官来这念情诗?” “孔家老祖宗欣赏的来,朕就欣赏的不来?” “您说的都对,正好臣弟也很欣赏,不如让危大人接着念下去?” 危云白眼睁睁地看着恒元帝脸色一点点的黑下去,低声咳了一下,恒元帝的视线瞬间看向了他,“可是嗓子不舒服?” 咏德机灵的亲手端茶送去,“哎呀危大人,您嗓子不舒服就直说,您看看,要是嗓子坏了您觉得没啥,心疼的还不是我们陛下?” 他说的大大咧咧,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危云白随着他的话看向恒元帝,恒元帝正注视着他,在对视上的一瞬间,眸中似海般幽深低暗。 咏德心中一喜,低声道:“危大人,不是奴才废话多,而是奴才说的都是大实话,您看看,您咳嗽一声奴才都这么着急,别看陛下不出声呢,陛下心里指不定想着待会要给奴才什么样的赏才好呢!” 危云白被他说的话逗笑了,接道:“咏德公公还缺赏赐?不过陛下确实对臣一片爱护之心,有明君在上,大恒朝必定繁荣昌盛。” 他说的正儿八经,直接将咏德一口气噎在原地。 许久不说话的系统上线了,嘲笑了咏德一波,“你当我们家云白这么好拉配对的吗?” 这么好被撮合的话还有前几世什么事儿? 承亲王把他们暗流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微动,走到皇兄身边弯腰问道:“皇兄,你……” “老三,”恒元帝淡淡打断他,“你来找朕所谓何事?” 盛余祉明白了,他抿抿唇,道:“皇兄,您此次南下,臣弟也想一同前去。” 恒元帝刚想应声好,却脸色突的一冷。 “你身上的香,是怎么回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