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中,红彤彤的盖帕披在糜贞的头上,双手紧紧的交织在一起,静静的坐在那里。 等到宁容进来时,望着红彤彤的罗帐,红彤彤的宫灯,鸳鸯制式的长命灯也是红彤彤的煞是喜庆,就连窗前的喜字也是红彤彤的,只觉的自己仿佛来到了红色的海洋。 丁夫人和何婶婶笑吟吟的陪着糜贞,见到新郎官进了洞房,先是让他们对坐在一起,而后把一个贴着红色喜字的铜盆扣在两人中间,最后又端来一碗长寿面叫二人享用,糜贞吃了一小口,宁容把剩下的面条全都吃完,她们这才笑眯眯的放下帐子,说了两句吉祥话离开了。 不知道是天气开始炎热了起来,还是自己喝酒的缘故,宁容只觉的身上一片燥热,抬头望着对面的糜贞,此刻她微微低着头,只露出白皙的小脸,煞是美丽。 许是察觉到宁容在看她,糜贞羞涩的侧着头,脸上的红晕越发显得她娇艳欲滴,宁容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打量对方。 这会,宁容直觉的嗓子干的厉害,转身走到圆桌上,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口渴不?这里有茶,还是温的呢!” 糜贞正望着宁容的背影出神,这下宁容一转身,两人的视线隔着帐子看了个正着。 宁容望着那张熟悉的绝世容颜,只觉的自己心里‘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脚下也是不听使唤的向着床上走去,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了床上。 糜贞瞅着宁容呆呆的模样,嗤嗤的笑了。 宁容却是臊的不听,干咳一声,大着胆子上前拉住糜贞的小手,哑声道:“夜深了,安置吧!” …… 房间内一片寂静,宁容望着床顶怔怔的出神,这会只觉的心里有些难受,自己也要在大汉朝开枝散叶了吗? 糜贞侧身躺着紧紧的望着宁容,不明白原本欢喜的宁容为何这会又生出落寞的神情。 “宁郎,可是不喜欢贞儿了……”糜贞怯生生的问道。 宁容闻言,转身和糜贞对着脸躺着瞅着她勉强挤出的一丝微笑,宁容却是心中刺痛。 马上,宁容暗自内疚了起来,都怪自己没有把话给说清楚,右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这具柔软的身子,仿佛生怕眼前之人突然消失一般,越来越用力。 这瞬间,宁容的心里只剩下了这个娇柔的女子。 这一刻,往日的熟悉又慢慢的回到了两人的身边,手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宁容愧疚道:“莫要伤心,我这是欢喜的,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罢了!” “嗯?” 糜贞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宁容拍拍她的小脑袋瓜。 “乱想什么呢!生活在这个乱世,亲眼目睹流离失所的百姓,想到那铁蹄踏碎锦绣般的中原,十万士子狼狈南下,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却是苦了你了,之前的日子你也知道,只怕往后,还少不得随主公征战,若是有个万一……” “不要!” 话没有说完,糜贞已经把小手堵在了宁容的嘴巴上。 “我等你!” 直直的瞅着宁容,糜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