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二少爷这个时候过来看望大少爷,下人自然不敢直接放进去。 “我可什么都不曾带过来。”沈初笑了笑,“只是看望一下兄长罢了,按现在的情况,我做与不做什么沈秋庭恐怕都会……” 接下来的话沈初没有说完,但是他知道面前的人会好好思量。沈秋庭如今什么情况有目共睹,沈初若是想对他不利,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必做,直接等他死就是了。 然而如今阻止二少爷进去,死了的人可不会保护他,到时候二少爷若是为难他便不好了。思量至此,守门的人往旁边让开,推开门让沈初进去。 沈初挥了挥手道:“既明,你在外边守着。” 既明点了点头,停下脚步在外边候着。 沈秋庭的屋子里点着味道浓重的熏香,沈初一进门先是被呛了一下,咳嗽两声才适应了屋里的味道。 沈秋庭算是嫡长子,又有母亲照拂,屋子比沈初的要大上许多,里边的摆设也十分精巧。桌椅书案都是名贵的红木,具体是什么倒是不知道。床头摆着一个小桌子,上边摆着点心茶水和一个用过的碗,看起来应该是刚吃过药。 床前拉着一层半透明的帷幔,沈初隔着帷幔看不清沈秋庭的脸。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沈秋庭的床前,拉开了帷幔。 沈秋庭确实病的很严重。脸色苍白发青,嘴唇上起了一层白色的皮。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十分颓废。 最可怕的是沈秋庭的身上出满了红色的疹子,这些疹子密密麻麻的长在他身上,很多都鼓起了包,甚至有很多已经化脓,流出黄色的脓水,发出腥臭的味道。 这些疹子分布在他的身体各处,越是私密的地方……长的越多。花柳病,花柳病,那里疹子最多不言而喻。 怪不得屋里熏香的味道这样浓,原来是在掩盖腥臭的味道。 沈初坐到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沈秋庭,他知道沈秋庭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主动说话。 屋子里安静到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床上的人呼吸明显有些急促,显示着他已经醒了。他试图等着观望沈初有什么企图,但是他没有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沈秋庭睁开眼睛,沈初就坐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秋庭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他的脸色很憔悴,双目无神,仿佛再拖一会儿便会驾鹤西去。 沈初歪了一下头,打量着面前的人,目光里有一丝隐忍的怒气。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沈初的声音阴沉了许多。 “你那日在花月楼外……是不是逼迫了一位长的很像我的小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