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问你啊,你们塔斐勒殿下平日都住哪间屋子?” “你……” 那一瞬,往日里纵横沙场都丝毫不显畏怯的军人,在一个看上去很是年轻的姑娘面前,木讷得像个呆子。 “我?”她愣愣地抬眼回望。 四目相对十数秒,那姑娘先一步回过神来,红着脸往后退了半步,小声道:“我问你话呢……” “……” 她见眼前的大个子仿佛是被吓懵了,连忙收起匕首,解释道:“别别别,别误会,我是来送信的,有很重要的信,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可门外守卫死活不让我进来,不管我怎么说,他们就一句话:‘信我可以帮你转交。’我这才偷偷进来的……” ——银发小姑娘,十**岁的样子,背着弓,牵着鹿,戴着兜帽,脚腕上小铃铛一响一响的。 小姑娘,倒是和弗兰格说得一模一样。 他问:“你的鹿呢?” 忽如其来的奇怪问题,让那小姑娘不由一愣:“我……我的鹿?” “塔斐勒,我和你说,我刚想走,就在门口看见了一只白鹿,一定是那个小姑娘的!我觉得那就是个精灵,来到咱们艾诺塔绝对有什么事,这关系到……”弗兰格激动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他看见塔斐勒身旁站着的姑娘,这才戛然而止。 “你,你是……”那姑娘不由瞪大一双眼,望了望弗兰格,又看了看眼前之人,愣愣伸出手指,指了指院墙,道:“我的鹿,它,它在外面呢……” 又或许,撞进了谁的心里。 塔斐勒不禁笑了,道:“屋里说吧。” 弗兰格一脸懵逼地站在两人不远处,望着两人背影小声喃喃道:“这家伙……笑容不太对啊……” 大步跟上后,才发现何止是笑容不太对,那家伙整个人都不太对了。 那个平日里除正事外从不爱与人闲谈,严肃起来别人都不敢说话的塔斐勒,此时此刻在这个自称来自沃多,来替长笙送信的精灵面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整个谈话过程,塔斐勒都保持着一种和善的笑容,甚至用着一种努力想要温柔,却又偏偏不太温柔得起来的语气,一直想方设法的找各种话题说个不停,这让一边旁听得弗兰格感到十分肉麻,肉麻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又掉掉了又起。 最可怕的是,人家姑娘竟还意外的配合他,不管他说什么,都接受得特别开心:“喝啊”、“好啊”、“可以吗?那我要吃……” “喝水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