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捕的士兵,好在曾多次暗中打探城中情况,长笙对整座城的大街小巷都还算熟悉,带着同伴三人与一屁股追兵兜兜转转,几经拦截出手力战,终于靠近了那阻挡了他们归乡之路的城门。 城门早已紧闭,守卫也并没有如拉基所说松懈分毫,身后安格斯与巴罗德率领的追兵也已赶来,迅速将三面退路紧紧包围。 长笙心底一凉,深知此时已无退路,只能拼死向前,正想硬闯,便发现双脚已被一种白色物体缠绕,那种物体快速向上膨胀,将他们四人紧紧黏在了原地。 她诧异地低头看向脚下,竟是一个并不怎么显眼的炼成阵。 “干得漂亮!”城楼之上有人笑着鼓起了掌,不多不少,恰好三下。 长笙寻声望去,便见安格斯拍了拍身侧正在施术的少年,对着城楼下的四人大声讽刺道:“想不到吧,有一天会栽在自己曾经的同伴手上,有没有很挫败?” 四人是他眼中待宰的羔羊,他一点也不心急着挥动屠刀,言语中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为什么?”长笙喃喃着抬眼望向包子,见他眼神不带一丝不忍,也没有丝毫闪躲,不禁被这份坦然到近似冷漠深深刺痛,愤怒嘶喊:“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笙想不明白,包子独自离去的那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重逢时候能对昔日并肩的同伴冷漠到这个地步。 “对不起。”包子的回应,仅有三字。 下一秒,四人脚下炼成阵闪起异光,地面忽起层层砂石,越聚越拢,若继续这样下去,最后必会聚成坚固地砂石围墙,彻底将他们困于其中。 盲寻着声音,箭上弓弦,直指包子:“不要逼我杀你!” 包子并不会武功,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她的箭,手中的箭一旦射出,她有十足地把握将他杀掉,脚下的束缚、身前的砂石之阵皆会随之瓦解,这样,便还能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可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也早就做好了任何人与事都可以牺牲的准备,此时此刻,盲的内心却是万分抗拒。 “你的朋友们果然要杀你呢,我没说错吧?你和你的同伴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在生死面前都是笑话。”安格斯说着,笑了:“每个人都想活着,为了活下去,牺牲别人很正常,你并没有错。” 包子没有理会安格斯,催动炼金阵的双手也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砂石终将凝聚成墙,盲知道,自己若再犹豫下去,这支未射出的箭便再无机会离弦,只是她不知,远处城墙之上,曾与她坦然交心的矮人少年,此时此刻有着一副怎样的表情。 “盲,你会杀我吗?”包子喃喃低语,再复杂的神色,都被那层层卷起的砂石一一遮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