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穆易棱的百科资料,上面写着籍贯恰好是浙。 她真琢磨着老朋友、老同学和老情人的区别,就听到司机跟她聊天:“姑娘你去听风剧场追星啊?” “嗯?”夏殊愣了一下:“我去听相声。” “我今天接了好几份去剧场的客人了,都是你这么大的姑娘,拿着花啊礼物啊还有拿条幅的,嚷嚷着去见什么人,都挺激动的。你们是见什么人啊?” “杜三思!说相声的,德艺双馨!”夏殊瞬间来劲,开启了吹捧安利模式。 “排场真够大的,我以为是什么演员、歌手呢。”司机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等车停到剧场门口,夏殊也被场面震撼了一下。门口还有站着发应援手幅的,要求拿着票排队领取,姑娘们都特有素质不吵不闹,等排完了手幅又去另一个地方排小扇子、日历,还有成群结队抱着大花篮往里送的,抱着巨大的布偶娃娃的,一眼看过去还真就像是谁家演唱会。 夏殊取了票,看时间还早,也凑热闹换了个杜三思和蔺舍之的应援手幅,她欣赏着自家师兄弟站在一片粉红色的泡泡中,头顶还被p图p出小花花。本来严肃正经的汉子,看起来奇奇怪怪。 拿票上了二楼,同桌另外三个都没来,夏殊把帽子戴好,把手幅放在桌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等开场。她刻意没去后台,怕帮忙出节目的师兄弟因为她来看紧张发挥失误。 距离开场还有五分钟,穿着旗袍的主持人已经走了出来对大家表示欢迎并提醒手机静音,夏殊旁边那个位置还是没来人,她觉得这人应该是不来了,刚想把包放在这个椅子上,座位姗姗来迟的主人终于赶到,伸手把椅子拉开。 夏殊一抬头,四目相对。明明是嘈杂的剧场,她感觉耳边一片空灵。 穆易棱拉凳子的手也僵住了,他虽然猜到夏殊有可能来听相声,但是他觉得杜三思肯定不会把二人安排到同一张桌子。但他想不到的是,夏殊的票是直接从票务那走的,根本没通过杜三思。 “啊哈哈,这不是巧了吗。”夏殊干笑几声,把自己的椅子挪远了一点。 “哦,真巧。”穆易棱坐下来抱着胳膊看着她。 本该在江边别墅的二人脚前脚后出发竟然奇迹般又聚集在了一张桌子上。 “不是看朋友吗?看哪个朋友?”穆易棱心里已经了然,但故意问,想看她窘迫。 “就是开专场的杜三思,我来捧捧场。”夏殊极不自然咳嗽了两声:“你不是说你也出来看朋友吗?” “这不是巧了吗?”穆易棱学着夏殊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杜三思,也是我朋友。” 夏殊:“???” 她怎么有点懵,有点反应不过来呢?杜三思,他朋友?她不会是在做梦吧?她差点口吐芬芳,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悄悄伸出手去,想掐穆易棱一下,穆易棱似乎早就料到她有这个动作,侧身一闪就躲了过去:“不可能让你掐,你也没做梦。” “我怎么没听他说过他有你这个朋友。”夏殊还是难以置信,追着去问。 穆易棱看她怀疑人生的样子,强憋着不乐,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还觉得奇怪呢,他也没跟我说过你呀。” 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年新火起来的两个年轻的相声演员助演第一个节目,见来了这么多人,他们又是打头阵,稍微有点紧张。二人一边说着开场一边和观众互动,一楼二楼瞧了一圈,目光落在二楼的夏殊身上,齐齐吓了一跳。小夏姐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呢! 夏殊暗叫不好,忙找出师门的微信群,找到杜三思,发了个信息:师兄,我来专场看你们了,你告诉来的师兄弟们,都装不认识我哈。回去解释,给你们带礼物。 “怎么看你这么着急呢?”穆易棱的声音幽幽响起来。 夏殊迅速把手机扣过去,露出八颗牙齿的礼貌假笑。 她心不在焉听着相声,时不时瞟穆易棱,发现穆易棱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乐的时候就乐,有时候还接两句茬。他怡然自得其乐融融,夏殊心神不宁眨眼眨得飞快。 等到杜三思和蔺舍之出场,报幕员刚下场,台下暴发出如雷的欢呼声和掌声。为他们俩而来的姑娘井然有序排着队到前面送礼物,杜三思弓下身子每接一样东西都要和台下的姑娘们道谢。 只见台上站着那两个穿着黑色大褂的青年,一个站在桌外略高些,眉中一点黑痣,平头剑眉星目,举手投足之间风度翩翩;一个略矮些站桌里,细缝狐眼,手腕纤细,神态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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