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一见正儿八经的老艺术家们。 穆易棱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对着杜三思拱了拱手,再次礼貌谢过。 夏殊倒像个局外人,她翘着腿坐在车后座上,不知道生谁的气。吃穆易棱的醋吧,有点,理由是从小到大杜三思还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么忽略过她。吃杜三思的醋吧,也有点,但这她就说不清、想不明白理由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头靠在车窗边昏昏欲睡,等到了别墅了才磕了一下醒过来。 穆易棱替她打开车门,将手放在车门顶上挡了一下,怕夏殊出来得急碰到头。和杜三思道别后,二人看着他倒车重新上路,才向着门口走去。 这一小段路十分宁静,能听得到草丛里的蟋蟀的叫声。夏殊刻意走在前头,穆易棱跟在她后面,突然说道:“夏殊。” “嗯?”穆易棱在镜头前有时会叫她夏夏,镜头后干脆省略了称呼,今天不知怎么直接叫起她的名字来。 “你叫他哥,也叫我哥,一点区分都没有吗?”穆易棱停下脚步,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身形有些朦胧,影子被拉得很长。 “这...”夏殊有些摸不到头脑:“我也叫李景晟和摄像哥啊,这就像男人叫美女、叫小姐姐似的,和美不美,小不小没啥关系。” “你要是想叫以后还是叫我师父吧。”穆易棱双手插兜,闷头从夏殊身边走了过去,打开别墅的门。 夏殊:“???” 这会儿又不嫌弃叫你师父像叫出家人了?什么毛病? 这一晚上她过得乱七八糟,摘下帽子给自己扇风,深吸两口夜晚乡村路上的清新空气,也推门进屋。 客厅里,陈晓梦和梁向还在嘀嘀咕咕,夏殊去冰箱里拿了一瓶赞助商的水蜜桃汁,还没拉拉环,就听到梁向低声说:“你倒是去啊。” 陈晓梦捏着衣角低着头蹭到了她面前,带着便秘的表情,指了指二楼:“夏殊,咱俩去你屋谈谈行吗?” 她这样子让夏殊汗毛直立,她惊悚地看着陈晓梦:“你要打我?” “我不打你!我打你什么呀!”陈晓梦跺脚。 夏殊看看梁向,梁向摊手,她扁了扁嘴说道:“行吧,也别骂我啊,你骂不过我的。” 她带着陈晓梦上了二楼,发现她房间的门开着,灯也亮着,穆易棱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一脸严肃。 “你在我屋子里干什么?”夏殊退回去把门上的牌又看了一遍:“我走错了?” “我们不是一个屋子吗?”穆易棱疑惑。 “……这次不是一个屋子!” “哦。”穆易棱收起书,把门带上,背影看着竟有些落寞。 要是往常,陈晓梦肯定要借题发挥一下,但今天她格外沉默,等穆易棱把门关上,夏殊问她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陈晓梦咬着下嘴唇,一下子蹲到了地上,把夏殊吓了一跳。 她今天怎么尽赶上这奇奇怪怪的事!暴躁大王陈晓梦竟然会在她面前委屈巴巴? “我错了……” 夏殊大惊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陈晓梦也有错的时候?我今天太奇幻了,我可能真在做梦,你让我缓缓。” 但紧接着,陈晓梦也不蹲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大颗的眼泪从眼里流出来,表情管理完全失控:“呜呜……夏殊……我不知道她是骗我的……” 夏殊迅速退后一步,顾不上继续调侃,完全懵住了。 陈晓梦此时的表情绝不是什么梨花带雨,鼻涕泡都出来了,脸也皱成一团,还刻意压着音量,导致哭声都特别难听。 她鬼哭狼嚎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地说道:“都是因为我……你混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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