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钟静没搭理他,毕竟没有男人面对喜欢的姑娘还能冷若冰霜、熟视无睹。 除了他自己。 别问,问就是他不是一般男人。 钟静情有可原,可那位走在两个女子中间的林非献却是不可饶恕。 明明那个长得像肉包子的小妞表示吃不下橘子了,他偏要摘要剥,还挑得一个比一个大。 他严重怀疑这混蛋藏着将小妞肚子撑爆的阴险阴谋。 还有叫他干呕想吐的是,为了骗小妞与他同吃一个橘子,每剥好一个,掰开第一块放到嘴里时,他都会摆出一副人生第一次吃橘子似的惊喜状,喉咙发出唱曲儿似的连绵调子:“嗯~~真甜,你尝尝。” 人家小妞脸皮薄拗不过他的坚持,善意地吃下一块了吧,他又要来个夺命追问: “如何?甜吗?” “甜吗?如何?” “这个甜还是方才那个甜?” 谁来把他聒噪烦腻的嘴糊上我就立马和他拜堂成亲。 对这小妞百般投喂,对另一位干渴地嘴巴干了白了姑娘却吝啬之极。人家姑娘把头都绕晕了,只差没有像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张大嘴等他投食了,他还能一边往自己嘴里塞,一边责备地问她:“上官小姐为何不摘个尝尝?” 老天为何还不收了这无耻奸诈之徒? 不远处,与钟静有说有笑的唐来音不时转头去看那边的四人。 她一直在注意着那个被另外三人忽略地很彻底的孟鹤棠,他似乎并不在意被人忽略,除了被催促把框子挪前些时,他会生无可恋地把框子抬过去之外,其他时候他都是独坐橘子树下昏昏欲睡,不时还毫无形象地打两个鼻鼾。 这真的是她见过的最散漫,最没心没肺的人。 唐来音有些犯难,照他这油盐不进的情况,根本没法帮她的小乖刺探出结果。 看来,要试试第二个办法了。 唐来音从袖管内摸出一根细若牛毫的针,望住唐幼一地等待时机…… 唐幼一抬手欲摘一颗又大又红的橘子时,手指忽像被什么扎了一疼,抽回手一看,果然,中指指腹上凝了颗血珠。 “怎么了?”林非献觉察异样走过来,唐幼一即放下手地摇摇头。 然而这动作却有些欲盖弥彰,林非献见此,更是大步上前,把她僵硬地垂在身侧的左手轻轻拉了起来。 远处透着枝叶往这边望的唐来音,在紧紧观察着孟鹤棠。 林非献看着指腹上那颗越来越大的血珠,林非献显得有些心疼:“扎的挺深,疼吗?” 为了获得林非献好感的上官绾假模假样地倒抽口气:“出血了!一定很疼吧?” 唐幼一不自然地瞅了瞅这两个小题大做的人,淡淡摇头:“不疼,一会儿就好了。”手肘微微用力,欲将自己的手从林非献手中扯回来,没想到林非献却握的很紧。 因为上面的血珠越来越大颗了。 林非献一脸凝重:“不对,怎么还没凝固?”然后转头看了看方才唐幼一碰过的树枝,却发现上面并无任何刺,皱眉道:“看来不是橘子树的刺造成的。” 这时,唐来音发觉孟鹤棠身体微微动了动,眼皮还微微抖动了起来。 忍不住了吗? 唐来音暗暗冷笑,眯眼紧盯。 没想这时,一张细长而年轻的脸移到了她面前,将她所有视线都挡了住:“姑姑,你怎么了?” 唐来音本能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脸上是这日以来的第一个臭脸:“走开,别挡着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