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的那段日子里,这个声音每晚都会出现在梦中,让她哭泣,让她害怕。 见周逢川冷脸不说话,那人又锲而不舍道:“少爷!您不认得我了?是我啊,江审,书院主管江审呐!” 就在跟前看着的唐来音满脸不能置信,她紧紧盯着这个跪在地上,刚向她求亲的胡子男。 他是孟鹤棠?! 而楼上无法动弹,看不到楼下情况的唐幼一已整个人僵化了。 少爷他什么时候来了?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谁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了? “少爷!您这三年和老爷夫人都去哪儿了?老奴找你们好苦啊!原来您已改名换姓,参军做校尉了!你们孟家真害苦了老奴……” 话还未说完,楼下不知发生了什么,那江审忽然发出一阵咕噜闷响,而看热闹的众人都发出了惊惧的抽气声,似乎被什么吓到了。 “你!”那位将军发出一声怒骂,却忽然又止了,没有说下去,也没听到其他动静。 气氛的紧张令唐幼一更是煎熬难受,喉咙干涸发紧,浑身都冒了冷汗,连呼吸都要忘了。 这时,一把薄凉而不耐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把她放了。” 站在栏杆边上看了许久的林非献发出了淡淡的笑声。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自己能救她?在你说你要娶唐幼一为妻那一刻起,她们就已经被你害死了……”他从上至下地高高睨着孟鹤棠:“今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来抓你这个逆贼归案的,周校……不,应该是孟——鹤——棠——” 唐来音倒抽口冷气,诧然望向手持利刃抵在裘琛喉管上的男子,发现他的眼睛异常沉冷。 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惊异。 唐来音怔住了。 他真的是孟鹤棠。 甚至,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为他设计的局。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来? 还要,他究竟知不知道唐幼一就在楼上? 唐来音心里突突的跳。 事到如今,她倒希望他是知道,并一直忍耐不发,这样他们还可能全身而退。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这将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呜……!!”唐来音用尽所有力气冲他呜鸣,想告诉他,小心上当。 孟鹤棠见她这般嚎叫,朝她递了个安抚的微笑,然后抬头望向上方的林非献:“呵……那又如何?我倒是想问问你,上官家的菜,吃的习惯吗?被绾儿疼爱的滋味如何?”说着,他嘶地一声,道:“我记得绾儿晚上睡觉的时候,从不愿意下床拉尿,每次都要人抱着去马桶,然后再抱回来……林大人想必是每天都要体验几次吧?” 林非献却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嗤地一笑:“听你这么说,似乎还在惦记我夫人。怪不得坊间的人都说,因为我把上官绾抢走了,你才发疯的……裘琛将军说周逢川每次杀敌都像不要命一样,难不成也是因为受到打击太大,才自暴自弃,连命都不顾?” 孟鹤棠嘴角绽出一个狰狞的笑意,凉凉道:“是不是又如何,反正,她选了你我也没办法,就当我孟鹤棠没你那个福分……” 说着份字时,他手腕用力一转,刀刃便深深地割断了裘琛的喉管。 四周的兵将见此,全都哗然抽刀而起。孟鹤棠早做准备,方才陪他们玩,不过是在等他师门的人全部赶来。现在,他已经玩的够久了,他要快点带姑姑回去找他的夫人,不然,她可能要着急,以为他不娶她了。 想到唐幼一就在某处等他回去,孟鹤棠心便一热,迫不及待地朝外吹了个口哨,眨眼的功夫,外面就涌进一群手拿刀枪,脸上画了戏剧脸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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