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容色亦是寂静,叫人看不出他什么心思。 那娉婷身姿终于绕到了假山这边,来到了他脚下的那片花墙前。 他等着她如方才那样绕着这个假山转圈。 然而当她的视线触上假山,她却顿住了脚步,望住面前这座庞大而高耸的假山,怔愣住了。 孟鹤棠背着手,居高临下看着她。虽然她一动不动,可他却觉得下一瞬她会朝上望过来。 孟鹤棠皱眉,薄唇微抿,莫名感到烦躁。 和一丝他不会承认的紧张。 然而她没有抬头望上去,也没有绕着假山转,而是转过身,往外走去。 见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孟鹤棠疑惑地低头瞅了瞅脚下陡峭嶙峋的灰色假山石。 这假山……很无趣? 这时,他听见了她说话了,声音细软地像幼稚的小孩。 “木芙蓉到底在哪儿呢……” 孟鹤棠眉头一挑。原来是在找木芙蓉…… 这时,那娉婷女子像瞧见了什么,提裙往假山另一边的一片灌木小跑而去。 那片灌木上挂着一朵朵硕大如碗的粉白花朵,重重地向外弯垂探出来,一阵风吹过,花朵带着枝条在风中上下晃动。 “找到你了。” 显然她是真高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她那张侧向这边的小脸,咧出了欢喜的笑容。 他看着她伸手捧起一朵开地最大最红的,凑近了细看。 然后,他看到她把花贴上了她的嘴唇。 那两片丰润潮湿的嘴唇,就这样,无声地没入了那层层叠叠的柔软花瓣之中。 孟鹤棠那双寡淡无波的眼眸,倏然一凝。 她在……吻花? 几乎是转瞬之间,她就将花从脸上拿开,一声轻叹随即传来:“这么好看,居然一点都不香……” 孟鹤棠神色微愕。原来是闻花香,不是他以为的……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她拈着花,眉头紧锁地努力想着:“艳曲旋……旋什么可听,秋花种……”骚耳挠腮地回忆着:“……秋花种了还未香?” 孟鹤棠一脸嫌弃地看着她那副想破脑子装文雅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地一笑,无声嘀咕:“是‘艳曲旋教皆可听,秋花虽种未能香’,什么秋花种了还未香……不会就不会,厚着脸皮非强拗……” 话说的好似极瞧不起,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喉咙也忍不住滚动想发出笑声。 唯有眼睛还是乖乖受他控制,早就瞥到一侧不去看那人。 或许也知自己这么强拗不好,那人略恼地叹了口气:“要是能像男子那般到书堂念书……” 孟鹤棠撇着头淡淡听着,听着那声音渐行渐远,脸上的笑意早就消退,恢复平日的清冷寡淡。 待彻底听不见了,他才抬头看向那片木芙蓉灌木丛,果然,那娉婷身影已消失不见。 终于走了。 孟鹤棠远远望着那片随风孤孤单单地摇晃的累累粉花,望着曾被她那双手捧起,然后凑近深嗅的那一朵。 搁在他紧窄的腰身身后的那只大手,缓缓紧握摩挲。 这时,他像想起了什么暗吸了口气,迅速转头往那边的蔷薇青藤望去。 垂眸踌躇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太放心,于是迅速踏掠过去,一边轻盈地踩着灌木树梢跳跃,一边凝目搜寻人影。 可不知是她已经走了,还是他没看清楚,他在四周找了两遍,没找不到她人。 除了青藤周围还没找。 难道是撞破人家偷情,被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