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一……” 放在身侧的手抬起,要将这个需索着他的人紧紧抱住。 然而,他只抱到一手的空气。 孟鹤棠心陡然一冷,混沌而粘稠的脑袋,随之一清。 缓缓睁眼,窗外泻进来的日光,明亮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场溺水,让张姝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她开始变得不那么畏畏缩缩。并且她不再戴人.皮,不再遮掩她脸上的青色胎记。 因为孟鹤棠在救起她后,对她说,她不丑。 孟鹤棠是她从出生到现在,唯一说她不丑的人。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孟鹤棠面前,说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想伺候他一辈子,在他身边为奴为婢。 孟鹤棠皱眉看着地上的张姝,又瞥眼扫向一脸坏笑的冯四余。 哼,他就知道是冯四余鼓励张姝的。 孟鹤棠正要移回视线,蓦然看到冯四余身边紧挨着一个小身影。 是白鸽。 这两人坐在同一条长椅上,明明白鸽身旁还有很多位置,手臂却挨着冯四余。令人不由遐想,这两人紧挨的手,是不是在桌下偷偷握着。 反观,应该与冯四余坐一起的师父,却坐在桌子另一边,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孟鹤棠胸口发闷,利目盯向白鸽,发现他罕见地没有扭着脸出神,而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 孟鹤棠冷冷收回视线,嘴唇动了动:“不用报答。” 孟鹤棠没有扶跟前的张姝,而是退开两步,向她作了作揖,神色疏离淡漠:“我不需要女佣。” 说完,不等张姝起来,转身大步离开。 傍晚,孟鹤棠从外回来,正准备去后院把一根快做好的笛子一次完成了,蓦然听见里边有人说话。 “白鸽,你教我的溺水方法不灵啊……讨厌!你看错了,他没有亲我,而是在我脸上点穴……” 孟鹤棠瞠目,什么,溺水是设计的? “你再教教我别的方法好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孟师叔接纳我?” 孟鹤棠隐在墙后小心地往里探头。 果然,里面站着白鸽和张姝。只见白鸽正把嘴巴凑到张姝耳朵上,显然是在说话。说完,还胸有成竹地对张姝一笑。 “天啊!白鸽……”张姝被白鸽方才说的话羞红了脸:“你好坏……这种方法你都想得出来……我做不到的。” 那白鸽鄙夷地瞥她一眼,又往她耳中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张姝又是一阵惊叹:“不会吧……师叔他他……他有这种癖好?” 白鸽煞有介事点头。 看到这里,孟鹤棠浑身血液都冰冷了,差点没忍住自己,冲过去将那少年杀了。 好啊,冯四余,你和你的三个好徒儿,一个歹毒一个,竟没一个安了好心! 砰! 城西的一间茶馆里,冯四余手中的茶盏蓦然摔落地面,冯四余看着地面碎裂的杯盏,神色突变,迅速屈指一算。 吴闫真发现他的异样:“怎么了?” “完了!”冯四余大呼,手紧紧揪住吴闫真的手臂:“师父!我遇到两个疯子了!你要救救我!” 吴闫真都被他吓了一跳:“到底怎么了。” 听冯四余说完之后,吴闫真反倒没有了紧张,还哈哈笑了出来,伸手掐了掐冯四余的脸:“你和唐掌柜都太顽皮了!” “我是为她打抱不平!”冯四余头疼:“我就说,为何之前她不愿意回来,后面回来了,又不愿走了,原来是……原来是要捉弄报复那小子……” “哈哈哈哈!这天下,也就只有唐掌柜能把鹤棠玩坏。左右也不是坏事,不教训教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