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好说。”徐幼微笑道,“上回去师母那儿,抢了好些花样子回来。”她看向三人,目光灵动,长睫忽闪一下,“有一些是帕子的新绣样,等着啊。” 俏生生的模样,让三个人由衷地笑着说好。 随后,徐幼微手里的事情不停,嘴里委婉地提起孟观潮与三哥兄长不合的事情。 这些,李嬷嬷最清楚,又知道四夫人是太夫人和四老爷最信任的人,也便不隐瞒,低声提及当年一事:“走至如今,四老爷不容易,太夫人更不容易。 “夫人是不知道,那兄弟三个,过于歹毒了。 “奴婢是太夫人的陪嫁丫鬟,便知晓一些秘辛。 “太夫人怀着四老爷的时候,也不知是哪一个,利用下人下了毒手。 “太夫人那时并没意识到,嫁入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门第,不知防范,便吃了亏。 “生产时……险些就一尸两命。 “四老爷出生之后,起初两年,特别孱弱。太夫人就不消说了,当真是伤筋动骨,落下病了,调理了十多年,才去了病根儿。 “这些,奴婢们有意无意的,跟四老爷絮叨过。就单为那件事,已值得他追究,您说是不是?” 作为忠心耿耿的仆妇,她不想四夫人对太夫人、四老爷生出哪怕一点点误会。 徐幼微明白,转头看着她,神色认真地点头,“的确是。那就是不该不计较的事。”孟观潮那个人,自己再怎样,也不见得会计较,但母亲是他最在意的人,伤过母亲的人,他是断然不会容着的。 李嬷嬷与侍书、怡墨闻言,同时暗暗透了一口气。 也是在此刻,主仆四个真正通了款曲,有了默契。 . 至六月,对于徐幼微,可喜之事是小日子在距离上次一个月到来:早就委婉地问过侍书怡墨,在以往,那可真是没谱,不是早几日,便是晚上好些天。 她难以想象,病中的自己,是如何应对这些事的。 孟观潮却是心细如发,思忖一番,特别高兴,这晚,拥着她说道:“长此以往就最好了。” “嗯。你不去外间睡么?”她是觉得,他嗅觉定是异于常人的灵敏,血腥气再轻微,也会叫人不适。再说了,她也听嬷嬷说了,这种日子,就该分开睡。 “数你事儿多。”孟观潮揉了揉她的脸,“给我睡觉。” “哦。”除了这样,她再无应对的言语。 “小笨猫。”他啄一下她的唇。 “……”她翻身背对着他,“纸老虎,给我一边儿去。”跟他这种人过久了,私下里真是想有正形都不成。 他就逸出清朗的笑声,把她身形板过来,拥到怀里。 那怀抱,柔柔的。她安然地阖了眼睑,在他轻柔的拍抚下,堕入梦乡。 . 七月,除了西南的事,庙堂上出了一档子引人注意的事:漕运在浙江关卡出了问题,在职官员被罢免,可能够顶替的人选,却成了难题, 事情议论来议论去,目标慢慢锁定在大老爷身上。 这方面,大老爷是能人。 孟观潮却懒得用这个人,让六部再议,再选人。 六部见状,反倒认真跟他拧上了:一来是没有更合适的人,二来是觉着他的顾忌没必要。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避免孟府烈火烹油,才将大老爷自户部挪到了国子监。 可是,太傅的权势,再大、再小一些,有什么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