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说,只是搂着她一通亲。 . 徐幼微心里记挂的事有两件:孟文晖与逢氏的亲事,寻找林漪的结果。 七月末,孟文晖与逢氏的婚期定下来:今年十月上旬。 对于寻找林漪,她一直心存忐忑,一时希望找到那个女孩子,一时又希望找不到,从而能够告诉自己,那些梦境,都是不曾发生的幻象。 梦境被否定了最好,如此,他就不是那么孤寂决绝地度过余生。 然而…… 七月二十八下午,谨言将一个小女孩儿带到她面前。 她一眼就看到了女孩眉心的朱砂痣,眉心微不可见地一跳。 谨言禀道:“苦的很,父母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通过人牙子找到她的时候,正在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所在当差,服侍特别不入流的货色。” 徐幼微听得出,这番言辞,已是他所能说出的最委婉的。她笑一笑,起身走到林漪跟前,俯身看着女孩子,“日后,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林漪对上女子温柔的笑靥、绝美的容颜,用力点头,“好!奴婢愿意服侍您。” 小声音稚嫩而清脆,大眼睛明澈而灵动。 那般谦卑的态度,刺痛了徐幼微的心,她蹲下去,带着万般疼惜,把女孩揽入怀里,寻到对方的小手,惊觉手上竟已有了薄茧,又是一番心疼,“几岁了?” “六岁。” 徐幼微抱起林漪,对谨言一笑,赏了他一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辛苦了。”随后转入次间。 谨言望着她们的背影,笑得格外舒心,出门后微声咕哝:“这小孩儿,几世修来的福气?终究是有救了。”他不好直接告诉四夫人,这孩子,是在风月场合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在伙房当差,正被人打骂,把他气得不轻,第一次不经请示便发作人了。 孟观潮回到卿云斋的时候,林漪已经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是幼微临时从小丫鬟那里找的。 林漪已经睡着了,衣袖卷至肘部,裤管卷至膝上,徐幼微正在给她有淤青的胳膊、腿上药水,神色黯然。最看不了这种事,却不想,林漪的幼年恰是这般悲苦。 孟观潮看着那孩子新伤旧伤俱在的手臂、瘦瘦的小脸儿,便忍不住蹙了蹙眉,轻声问:“哪儿来的倒霉孩子?” 徐幼微看他一眼,知道他不是发问,而是下意识的感慨,就没应声。 孟观潮打量她神色,手指勾一勾她下巴,“喜欢这孩子?” 喜欢么?在梦里并不喜欢。不能喜欢,那是害得他暴怒发作皇帝的女子,要找到人的初衷,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可是亲眼看到仍是孩童的人,心绪便不由控制,失了冷静。她点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我们怎样安置她?我不想委屈她,不想她再过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 最关键的是,那是可能成为皇后的人,要是放在身边做下人,她就别想再睡得踏实了。而林漪此生的命途若有不同,也很好,当做一个晚辈带在身边照拂着就是。 “我们可以很给她找一个稳妥的门第么?”比起平时,她显得絮叨而没了主意,“可是找谁呢?明里善待暗里委屈可怎么成?好端端的添个孩子,凭谁都不情愿吧?可我又实在不想委屈她。不能委屈。实在不行,让爹娘认下?……也不妥,祖父祖母二叔二婶会给她脸色瞧。……” 孟观潮见她急成了这样,便知与孩子在区区半日间生出了切实的情分,笑着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唇,“好说。”他俯身,握住林漪的小手,无意间碰到茧子,讶然,将那只小手摊开来,又看到一道被烫过的已经上了药的红痕,不由得磨了磨牙,“那帮畜生。” 说起来是最狠的人,却从来看不得小孩子受委屈,被打骂的,尤其看不得。 正在这时,林漪醒过来,见到出奇俊美的男子,因着那股子慑人的气势,很是紧张。 她迅速坐起来,跳下地,趿上鞋子,恭敬行礼,却是不知如何称呼,求助地望向徐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