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胡子拉碴的。何时起,我们靖王爷不修边幅了?” 靖王笑着给了他一拳,没正形地道:“想你想的。” 孟观潮笑了,“怪不得我总做噩梦。” 靖王大笑,随后道:“我得问清楚几件事情。” 孟观潮便遣了服侍在室内的下人。 靖王正色道:“西北那两个总兵,与他们有牵扯的那些官员,你怎么还不给他们定罪?我听说,都关进诏狱了?” “嗯。”孟观潮闲闲落座,“好不容易逮住这么多官员,不好生利用,不是太亏了。” “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靖王拎过一把椅子,放到孟观潮对面,落座后,身形前倾,定定地看住他,“真不想让我活了?” 孟观潮失笑,“那得看你想不想活。” “不就是要收拾你们家老大么?”靖王道,“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只要你让我回京,过两年舒坦的日子,我就帮你把他弄死。怎么着,不信我了?我几时跟你说过虚话?” “不是不信你。”孟观潮说道,“还有两个人,你也得帮我整治。” “直说。除了你,我没辙,别人都不是事儿。” 孟观潮笑出来,“太后、宁王,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他们能有什么猫腻?”靖王蹙眉思忖着,“宁王看中的,不是原冲媳妇儿么?被李家一再婉拒婚事之后,他才神叨的。 “有两次,先帝要给他赐婚,私底下问他是何心思,他都说只要李之澄。先帝就生气了,说你是皇子也一样,没道理强娶谁,该滚哪儿滚哪儿去。” 孟观潮挑了挑眉,“这些,我从未听说过。” 靖王就道:“那时候,先帝正往死里使唤你呢,你怎么可能顾得上这些。” 孟观潮说道:“但是,太后、宁王绝对有问题。三五日之后,我就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好事了。到时候,你出手收拾他们。要不然,那些关在诏狱的人,会一起咬定你有谋逆之心,西北那两个总兵所作一切,都是你唆使。就算没有凭据,众口一词,你也没得辩驳。” 靖王蹙眉,“一件事情而已,你怎么能因势利导到这地步?不怪你人嫌狗不待见的,忒狠了些。” 孟观潮抬脚踢了靖王的座椅一下,靖王立时随着座椅向后滑出去一段。 靖王笑起来,重新转回到他跟前,“我帮你。事情有了眉目之后——” “立即给那些人定罪,与你并无关联。” “成!”靖王抬起右手,五指舒展开来。 孟观潮与他击掌。 “那我就走了啊。”靖王站起身来,“赶紧换身儿行头,去拜见宫里那小崽子。” 孟观潮瞪了他一眼。 靖王哈哈地笑,“这不是不拿你当外人么?” “个倒霉鬼。”孟观潮笑着起身,“我送送你。” “是该送。过两日,我送给你和尊夫人的好酒、礼物就到了。” “你要是安生些该多好。”孟观潮说。如果靖王能安生些,也能成为他的朋友。 “拉倒吧。我安生下来,那些官员就会变着法子弹劾我,那小崽子不办了我才怪——太后一直看我不顺眼,关乎我的事儿,她少不得跟他儿子絮叨。” 也的确是那样。孟观潮不再言语,送靖王到了府门外,看他上马绝尘而去,才返回内宅。 要怎样,能让靖王收起野心,并安生地活下去。 又要怎样,能让徐家曾拥立靖王的事情成为再不会被人提及的过去。 都需要绝佳的机会,却不知要到何时才会促成那种机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