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爷满腹火气发不出,沉了好半晌,呕出一大口血。 再气,病得再重也没用。到了第二日,徐老太爷、徐二老爷带着家眷搬离了宅邸,住进了一所别院。 翌日,大老爷孟观楼的罪行得了最终的发落:本该凌迟处死,但念在他是孟老国公爷的长子、太傅的长兄,且为官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如今,功过相抵之后的处置是,流放交趾。 孟文晖处处帮衬父亲,端倪不难寻到,又有切实的试图劫持靖王妃的歹毒行径,无法从宽处置:廷杖三十,流放古北口。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二老爷,这人算得大老爷的左膀右臂,在这当口,自是一并获罪。对他,刑部及至六部,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干脆地予以与孟观楼相同的刑罚。 二夫人得到最终的消息之后,反应与大夫人大同小异。 孟观潮给她的答复,也与之前予以大夫人的答复大同小异。 二夫人并不能全然接受夫君锒铛入狱的现实,但是,为着孩子,也只得强打起精神,给孩子们做主心骨。 对于这种事,徐幼微除了心内唏嘘,做什么都不合适,闲来只是带上四娘,去原府、靖王府串门。 过了这一段日子,一步一步的,四娘已是真性情示人,待人接物大方有礼,但是心内自有计较,合心意的,便来往着;不合心意的,便不肯再应承。 太夫人和徐幼微都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希望她顺心顺意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腊月二十六,徐幼微听说了祖父祖母搬家的事情的原委,心里好一番啼笑皆非。 这算什么? 连恶人自有恶人磨都算不上。 不是好事,但,也真不是坏事。换个人来做,她说不定会生出些许愉悦之情。 这日晚间,徐幼微刚入睡,孟观潮回来了。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一切,包括睡梦中听到他的脚步声,只是微微蹙眉,随即眉宇慢慢舒展,意识依然沉浸在梦境中。 孟观潮掠过垂下的纱帐,轻手轻脚地宽衣躺在她身侧,继而展臂将她松松搂到怀里。 不消片刻,她翻身背对他,不满地嘀咕一声:“热。”室内总是暖如春日,他又像是个小火炉,不少时候,她真会觉得热。 孟观潮轻笑,手指轻柔游走在她背部,将小衣系带逐一解开。 随后,双唇代替了手指,缓慢地时轻时重地游走在她背部。 “烦人……”徐幼微想要翻身面对他。 孟观潮却施力让她趴在床上,上身压上去,继续之前的亲吻。 徐幼微又觉得痒,又是心跳如雷,喃喃抗议:“孟观潮……不带这样儿的……”太磨人了。 孟观潮笑起来,咬了她背部雪肌一下。 她的手抓紧了床单,按捺不住,轻哼出声。 他整个人覆上去,再沉下去。 她轻轻地抽着气,“……我想看着你。” “乖。等一会儿。” 他口中的一会儿,可长可短。 徐幼微香汗淋漓时,才得以面对着他。 …… 翌日,孟观潮出门之前,谨言慎宇问道:“大老爷、大公子、二老爷已经得了发落,随后——” 孟观潮分外平静地道:“过个三个年,染病,不治而亡。在那之前,好生照看着。” 谨言慎宇自是明白,所谓的照看的意思。 孟观潮神色如常地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