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双修。要不然,我还能折腾到现在?”停一停,她问靖王妃,“你从记事起到如今,恐怕都不知道淋雨、挨打是什么滋味儿吧?” 靖王妃笑得不轻,“自然不知道。”却也明白了之澄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平日别太娇气,多疏散筋骨,就像幼微一样?” “是啊。” “来得及么?” “这话说的。活到老学到老,什么年龄,都有相宜的法子。” “那你可得好生指点指点我。”靖王妃凑到之澄身边,“看在幼微情分上,你就多收个不着调的徒弟吧?”又望向幼微,“嗳,你这小美人儿,当真是我的贵人啊。” 三名女子齐齐笑起来,随后李之澄道:“好说。等我去宁夫人那边一趟,看看你的脉案,就能给你定个章程了。” 靖王妃喜不自禁。 徐幼微也是打心底替她高兴,随后问起静宁公主的事情。 “被她六哥收拾了。”靖王妃照实说了。 徐幼微与李之澄俱是讶然失笑。 之后又说起太后,靖王妃道:“我本就体弱多病,便不进宫请安了,到时候,相互过了病气,算谁的?” 李之澄则道:“除了孟太夫人、幼微,太后也不肯见别的命妇,我和婆婆、妯娌,递牌子做做样子即可。” . 春闱在即,官员、考生着实忙碌起来。 在这时候,康清辉被结结实实地折腾了三日:太傅先是让原冲考验他的骑射、拳脚、兵器,随后亲自给了他一套题,让他兵部尚书的值房尽快做完,时限是一日,且有言在先,这套题,他不曾看过,更不曾作答。 在前世,康清辉就自认是文武并重的人,虽然没有从文的心思,但每一届的秋闱、春闱试题,都在放榜后反复琢磨。 而他拿到的这一套题,是从没见过的。 他不免犯嘀咕:这是看得起他,单独出的题,还是太傅给他挖的坑? 可不论怎样,都要用心作答。 翌日,太傅就在值房传唤他。 康清辉心怀忐忑地前去。 孟观潮审视着眼前人。二十岁的年轻人,样貌俊朗,举止不卑不亢。 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很出色的人。 “锦衣卫有个千户的缺,你可愿意?”他问。 康清辉讶然。 锦衣卫,那是皇室的心腹,在如今,是太傅的心腹。 封疆大吏比不得勋贵世家。勋贵世家出来的子弟,不出意外的话,总会有一两个,承袭四品、五品的世袭官职;而封疆大吏的子嗣,就必须要凭借真才实学,才能跻身隶属皇室命脉的衙门。 太傅这样说,分明是予以了认可。 他连忙道:“若能补缺,自当尽心竭力。只是,家父——” “听我的。”孟观潮微笑,“你身手不错,亦有学识,先在锦衣卫磨练一阵,随后,若想领兵,再给你安排相应的差事。不管到哪儿,识人、用人是根本。底子好的人,不妨少走些弯路。令尊那边,我自会去信给他,细说原委。” “多谢太傅大人!”康清辉格外恭敬地行礼。 “那成,等会儿我知会吏部、锦衣卫。”孟观潮满意地笑了笑,“回吧。明日到锦衣卫行走。” “是!”康清辉再度行礼,道辞离去。 孟观潮望着他的背影,漂亮至极的眸子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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