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背上罪名,官员们自然都要躲着。他们两个除了亲自上阵,还能如何?太傅是责无旁贷,靖王则是急于表现。” 徐幼微失望地摇了摇头,“太傅并非找不出代替自己前去的重臣,他只是记挂着受灾的百姓,想快些对百姓伸出援手。两军阵前,他从来是冲在最前方的那一个,而天灾,要比最凶险的仗还难打。对将士,对百姓,孟观潮从不会有任何算计。” 静宁抿了抿唇,因着被委婉地数落暴躁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除了认得他,口口声声钟情于他,还有什么值得一提?”徐幼微牵了牵唇,“你所谓的钟情,简直是辱没他。” “反了你了!”静宁公主横眉怒目,抬手去抄手边的茶盏,然而手刚碰到茶盏的时候,便被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击中,立时疼得缩回了手,敛目揉着手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击中自己的居然只是一粒花生米。 同一时刻,静宁身侧的两名侍女抽出袖中匕首,齐声斥道:“大胆!” 侍书怡墨则是不动声色,只是稍稍调整了站姿,侍书与二人对峙,怡墨则只留意着徐幼微。 一时间,室内杀气腾腾的。 徐幼微毫无所觉的样子,云淡风轻地道:“殿下日后好自为之,若再给太傅平添纷扰,我,就不客气了。” 静宁冷笑,“不过是狐假虎威。单凭你,能将我怎样?” “有可用的人脉,不用才是傻瓜。”徐幼微悠然一笑,“你若不用公主的身份压人,我识得你?” “他不过是看中你的样貌才娶了你。待得你年老色衰时,我倒要看看你会落得什么下场!” 徐幼微觉得好笑,“我年老色衰时,你能好到哪儿去?这种孩子气的话就免了吧。” 静宁心烦到了极点,想让眼前人快些滚,却又清楚,自己的心愿还需好生周旋,不到最后一步,不能与之翻脸。 徐幼微慢悠悠地道:“改日,我要向太后请一道赐婚懿旨——将你送到番邦和亲的懿旨,你说可好?” “你!”静宁腾一下站起身来,带的近前的茶盏摔落在地,切齿道,“你敢!” “我说到做到。”徐幼微语气和缓地道,“请了懿旨,我不会昭告天下,只是个握在手里的把柄,最终是否销毁,要看你肯不肯安生下来。” 其实,懿旨已经在徐幼微手里:离宫前她去看了看太后,太后说了静宁找过自己的事,问她作何打算。 她斟酌之后,便问太后能否给她一道兴许永不会公之于众的懿旨。 太后当即明白过来,笑了,倒是少见地有了兴致,亲自书写懿旨、盖印。 静宁眨了眨眼睛,发现徐幼微这人奇得很:言语明明是对人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竟仍是一脸无辜的德行。气得她肝儿疼。 “奸诈小人!”她从牙缝里磨出这一句。 “你觊觎我夫君多久,我就用懿旨压你多久。”徐幼微笑了笑,“告辞。”语毕转身,款步离开。 静宁望着她离开,望着轻轻摇晃的门帘,良久,跌坐回座椅,大哭起来。 . 徐幼微回到家中,与太夫人说了晚归的原因。 太夫人笑问:“怎样应付她的?” 徐幼微照实说了。 太夫人笑开来,“你啊,蔫儿坏蔫儿坏的。” 徐幼微笑得现出几颗小白牙,“也是没法子。她要是只与我这样那样的,也罢了,权当解闷儿,可她不同于别的女子。不拿捏住她,说不定哪日会找到您面前。” 静宁公主真的不同于任何女子,就算太夫人是认可男人三妻四妾的心思,也决不能接受静宁进孟府的门。 “也对。”太夫人道,“有了杀手锏,静宁公主就不敢再上蹿下跳了,早些清净了也好。毕竟,日后还有不少事情。” 徐幼微点了点头。 转过天来,徐如山来看女儿,闲话时道:“罗谦这一阵,升了三次官,如今在钦天监是一把手,再不会受窝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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