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赶紧劝说道,“大人,他既然敢这样做,定然是想好了后果,您现在去也是无济于事。” 太守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本官不好好惩治他,他都以为自己能上天,一个七品县令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腻歪了!走,原路返回,我就不信他能将整个县府搬走不成!” 师爷上前拦住,“大人,咱们现在还是回州府比较好,万一那个云韵在县府里等着您回去呢,您这样不相当于自投罗网吗。” “你懂什么,本官做事还轮得着你来插手。” 师爷被这么一吼,整个人都说不出来话了,他自认为在谋略还是见识上都比太守要懂很多,但每次提意见太守从来都不听劝,不由分说将他大骂一通,如今他是为了安危着想,竟然也被这么训斥。 “大人,您要是想回去,就带着人马走吧,明日还要去向朝廷交文案,我就先回去了。” 太守见到他也正在气头上,连忙摆手作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赶紧去吧。” 师爷告退之后,带着两个人去了小马车,车夫赶马往前走,车顶上挂着的小灯笼的光越来越弱,最后消失在黑夜中。 太守看着地上的箱子,指挥着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 “是。” 前半夜往青州赶路,后半夜又回去,一堆人都在私自抱怨,这都是什么事,太守能躺在马车里舒坦,他们就得在外面守夜,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是个人都累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亮的时候终于回到了柏阳县城,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消散,不少早起的百姓正纷纷进城,太守见这样子整个人就来气,不断催促车夫赶紧往县府里赶,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的马车还有路人。 到了县府门口,从外面看与平常没有任何两样,太守下马车之后,站在门外面,下人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来。 “直接闯进去,本官还不信他们一直呆在里面不动。” 下人正要撞进去,身体一发力门就直接开了,差点摔在了地上,进去之后才发现在门根本没有锁,只是在门后面放了一个木桩而已。 “大人。” 太守走在最前面,越走越发现不对劲,整个县府里没有半个人气,到了后院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能听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一座死宅一样。 这县府里的人还能够蒸发,太守走到后院的正殿,一推门进去,一桶冰水从门缝里掉落,刚好将他浇透,身后的几个小厮见到这个模样都忍不住捂着嘴笑,但碍于太守的身份,又尽量忍住笑。 大清早被冷水浇过,太守拳头握紧,头发还在滴水,对着门框就是一脚,“云韵,别让我找到你,让我再次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而此时坐在马车上正吃着水果的云韵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有人在诅咒他? “**。”云韵伸出头对着前面喊一声,骑在马上的人赶紧来到了云韵身边。 “大人,怎么了?” “别叫我大人了,就叫我云韵吧。我就是想问问,这到荆州还需要多久啊。” “约莫还需要五天,咱们现在连三分之人都没走到,大人要是觉得烦闷,可以出来骑马。” “确实烦闷啊,我还是出去跟你说说话吧。”云韵下马车之后翻身上马,在柏阳唯一学会的事大概就是骑马了。 “大人,太守现在约莫已经到了县府,看到您留的字条估计要气死了。” “我就是要气死那个老家伙,当个州府长官就了不起了,不服从朝廷的命令,随意对待百姓,纸条上的乌龟可是我翻了好多本图谱才找到的,这么难得的画作他能欣赏到也算是一种荣幸了。” “大人,咱们去荆州见到了程公子之后要干嘛?” 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南边今年开始打仗了,很快战事就要吃紧了,到时候国家安危可能成为最大的问题。” “大人,这种事情有朝廷呢,咱们不必担忧什么,只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百姓总是很矛盾,一方面厌恶朝廷的贪官,觉得他们乱收钱,一方面在有危机的时候,又将责任全部推给国家,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吗?” **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大人,您的想法小的想不出来,但咱们这些不上战场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了。” 云韵叹了一口气,用力踢着马肚子,马儿吃痛飞快往前方跑着。 还未到荆州,一路上都在传闻柏阳清官逃走侮辱朝廷命官的事,云韵闲来无事,带着小宝进了一个说书的茶馆,听说书先生讲着这一段奇闻逸事。 小二上了一壶茶,端来一盘子糕点还有一小碟花生米,见小宝年纪小,还送给他一个苹果。到时间后,说书先生从屏风后面出来,来这的人都是经常的顾客,人一出来就开始轰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