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了…… “他母亲既不知道他儿子发现了这件事,也不知道他父亲发现了这件事,之所以仓促结婚是因为……她母亲意外怀孕了。” 听到这里,苏漾已经没有了言语。该怨谁?能怨谁?这个问题苏漾回答不了,可能彭浩也扪心自问过很多次。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好了……”说到这里,阮悦然沮丧地捂住了眼睛,“是我的错。” “心理治疗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苏漾声音放缓了一些,“这不是你的错。” 等阮悦然情绪好转,苏漾拿出了另一张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叫万元白。” 阮悦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万元白?!” “你认识?” 阮悦然拼命地点头:“我听我的同学说了有一个叫万元白的跳楼自杀了。我认得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就是万元白……”阮悦然的语气一点点地低了下去,“苏警官……您确定没有错吗?他就是万元白?” 苏漾没有说话,不过阮悦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沮丧。 “这样吧,你把所有的资料都给我,警方来进行核对。”苏漾没有打算再问下去,不管他出于一个心理学专业人士的角度,还是出于一个对师弟师妹爱护的角度,他都不打算再问下去了,问到最后,先崩溃的一定是阮悦然。 阮悦然抿了抿唇,再次确认:“您保证,一定不会外传?” “我保证,一定不会用在破案以外的地方,即便最后法院需要我们提交,我会向法院申请不公开审理。”苏漾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警官证,“用这个保证。” 阮悦然点点头,随后开始给苏漾找档案记载。 …… 而站在走廊的徐衍听见了身后的门开了,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和淡淡的男声:“他们结束了,不进去?” “不了。”徐衍耸耸肩,自嘲地一笑,“我就只会碍事。” “他不让你听是为你好。” 徐衍一怔,看向身后的来人:“你怎么知道?” “阮悦然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他充其量是一个心理疏导的作用。” 徐衍因为柯顾的评判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软软很努力,而且他也很热爱这份工作。” “就是努力才会出问题。”柯顾摇摇头,“我不知道现在是谁在管理这个咨询室,但是在阮悦然没有考取资格证前不应该将所有的疏导工作交给他的。是对咨询者负责,也是对他负责。” “或者我换个说法,你知不知道心理咨询师定期是需要进行心理疏导的?” 徐衍摇摇头。 “他不让你知道那么多是为了你好,但我也能看得出来,他平常朋友应该不多。” “软软人很好。”徐衍最后也揉了揉眉心,“但是他确实很内向,如果你非要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没有错。” “如果没有人帮他进行情感疏导,那么所有人的负能量全都被他一个人接收了。”柯顾挑挑眉梢,“你觉得消化的来吗?” 在聊天的过程中,柯顾和苏漾都发现了阮悦然或许是一个很贴心的聆听者,但他并不是一个很称职的咨询师,他本身的感情太容易被调动,而这样的感性既不利于当事人,也不利于他自己。不是说他不适合做心理咨询师,但至少他还需要更多的训练。 “那怎么办?!” 柯顾递了一张名片给他:“找机会带他来一趟,专业的心理咨询。” “这是你?” “不,这是小师弟的名片。” 徐衍半信半疑,让一个警察做心理辅导怎么听起来那么不靠谱呢? “我师弟不仅是天才还是专家,机会难得。” “天才……”徐衍定这么名片搔了搔下颌,突然间他觉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