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肖然扯了扯绑在房梁上的已经褪色的四条拖地布条,这四条布条其实是两条长布条,只不过绕过房梁打了结后各自垂了下来变成了四条,李肖然确定房梁和布条的结实性后,开始把两根不是同一条的布条相互缠绕,防止四条布条因为他的动作而滑动,缠得结结实实后在末端上各自打了一个死结。 随后李肖然将其中一根绑在自己的腰间,拉着另一根绳子往雕塑上跑。樊野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是有超能力吗?! 李肖然当然就是个普通人,但是他可是直接爬过大楼的,这点儿距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尤其是塑像身上凸起的地方很多,给了他借力歇脚的地方,很快他就爬到了塑像的肩头。站在那座似笑非笑的诡异塑像的肩头,李肖然伸手去解墙面上的黄布。 众人也跟着他绕过佛台走到佛像的身后,绸缎黄布飘然落下,所有人都惊了。 上面只有深褐色的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李肖然再次伸手用嗅觉做出了判断:“是血。” 字迹并不好看,或者说这四个大字并不是毛笔字,只不过是有人用大笔沾了血写下来的罢了,就连血债血偿的“债”字,最上面的那一横都明显是后面加上去的,导致整个结构很奇怪,上面两道横杠黏连在了一起。 “写字的人文化水平并不高。”苏漾上下打量了一下,柯顾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而且写字的人并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真的有恨意,每一个比划都很力道,而且字的顿点都很重。” “你们看着这些字就得出了这些结论?”樊野觉得惊诧,忍不住拔高了声量。 苏漾和柯顾齐刷刷地点头。 樊野只觉得眼睛都在抽搐:“你们不觉得诡异?!不觉得恐怖?!” “有时间恐惧不如找到恐惧的源头。”站在塑像肩头的李肖然低头看了樊野一眼,随后蹬住窗框,竟然还要向上爬。 “他、他还要上去?!” 樊野忍不住推了推周铖:“你兄弟这么冒险,你也不阻止他?” 周铖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苏漾太明白周铖的状态了,大概是牙冠都是紧绷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但是不敢说话就怕让李肖然分神。 托几乎头顶房梁的塑像的福,李肖然到达屋顶并不困难,他腰间绑着一根绳子,右手拽着另一根,小心翼翼地站在房梁上,就像走小孩子的平衡木一样一点点地向中间移动。区别是,小孩子的平衡木离地面只有十厘米,而房梁距离地面有三米多。 “你要去干嘛?”樊野觉得这波操作简直是不要命了,却被周铖瞪了一眼:“安静。” “我不是……”樊野百口莫辩,“我只是让他小心一点。” 周铖声音压得很低也很轻:“这样会让他分心的。” “樊大叔。”苏漾拍拍他的肩头,“他能力很强,你不用那么大惊小怪。” 就在这个走到一半的李肖然停住了脚步,视线向下凝视着面前不远处的房梁位置。 良久,李肖然呼了一口气,他抹了一把脸:“这就是一群疯子。” 底下的人看见上面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敢问,生怕李肖然踩空。而房梁上李肖然的脚步快了一点,随后在一个地方跨坐了下来。见他重心稳当后,苏漾他们才问道:“怎么了?” “女人。” “什么?” 李肖然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心中的情绪:“房梁上躺了一个女人。”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尸体还是活人?怎么会出现在房梁上面? 李肖然将左手的手电筒咬在口中,因为女人脚对着他,头却朝另一边,触摸不到鼻息只能去摸手腕的脉搏。 当李肖然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声时,虽然有些微弱,但还是长舒了一口气:“还活着。” 苏漾他们也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出来度个假再碰上人命案是真的受不住。 “你要干什么?”一直盯着李肖然的周铖突然开口,“你把绳子给他了你怎么下来?” “我腰上还有一根呢。”李肖然正在把右手的绳子往女人腰上绑。 “不准,太危险了。”周铖不同意,“你勾住她的胳膊,我们在下面接。” 李肖然摇头,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她现在是昏迷状态,四肢无力,我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