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语愣了一下,回过神:“我会想办法的。” 朋友苦口婆心地劝:“你冷静一点,相信科学。” 挂了电话,叶轻语走到窗前,对着玻璃发呆,不经意间,她看见了一只大白鹅,哦不,大灰鹅,正在无聊地在水坑里玩。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大鹅,是叶钦的……宠物? 十分钟后。 叶钦正在房间里躺尸,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惊恐的鹅叫。她愣了一下,起床走到窗前,呆滞成一张表情包。 “……你在干什么?” 院子里,叶轻语穿着问厨房阿姨借来的围裙,带着手套,跟在大白鹅身后拼命追赶。 见大白鹅扑腾着翅膀飞上枇杷树,她就四处找梯子,打算将鹅抓下来。 “想吃鹅肉?”叶钦问。 叶轻语没能完成计划,还将自己搞的灰头土脸,闻言尴尬地脱下手套:“我想帮它洗澡。” “它太脏了。” 叶钦还是不太懂其中的逻辑,叶轻语别别扭扭地说:“它干净的话,可以陪你玩。” 归根到底,叶轻语还是想讨好人。 只是方式不怎么对。 将军蹲在树枝上,仿佛听懂了叶轻语的话,“嘎”地一声,翻了个白眼。它极优雅地从枝头飞下,来到墙角边园丁大树浇灌花木的水龙头边,用鸭嘴戳开开关,自己在水龙头下冲起了澡。 五分钟后,干净的大白鹅新鲜出炉,扑腾着翅膀撒干水珠,打算找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晒太阳。 在路过叶轻语时,还专门“嘎嘎”了两声,仿佛是在嘲笑叶轻语自作多情。 叶轻语:“……” 这鹅还成精了不成。 在一旁围观完将军上演的打脸好戏,叶钦准备转身回房,结果又被叶轻语拦下。 “求求了。” 这大概是叶大小姐这辈子用过的最卑微的语气。 叶钦冷漠离开。 叶轻语:“十顿火锅。” 叶钦停下了脚步。 · 纪宅,客厅中。 纪家作为京城名门,加上又是最受宠的小儿子出了事,纪母一怒之下请了许多位颇有名气的得道高人。 譬如白龙观的马道长,佛法精深的古槐寺了凡道长,研习各类民间巫术的谷婆婆,还有苗疆蛊师章先生。 一屋子的大师们,别家随便请一位,主人家都会战战兢兢地供着,也就是纪家财大气粗,又急忙了眼,才把几位同行一起请来。 纪夫人在楼上守着纪宜春,楼下待客的人是纪宜春的父亲。 纪家生意都归纪夫人操持,纪老爷年龄不小,看上去却非常年轻:“各位大师辛苦了。” “多亏几位大师,昨晚上我们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这话指的是昨天在谷婆婆的帮助下,用所谓的捆仙绳拴住了纪宜春,将其捆在床上。要知道,在此之前的几晚,纪宜春都会大半夜起来披着红裙子,开大音响唱戏。 能把人吓死。 虽然是实话,也确是夸奖,但儿子不对劲,自己却在乎“安稳觉”,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大师们眼神都有些微妙。 看在钱管够的份儿上,大师们也懒得计较口舌之误。只挑了重点说—— “我昨晚回去想了一宿,贵公子这表现,中的是美人煞、情人劫。他出事之前见过女性吧?”说话的古槐寺的了凡大师。 “对对!” 了凡大师白眉白须,看上去仙风道骨。明明一大把年纪,皮肤却光洁如婴儿,这一形象就无形给人一种佛法精深的印象。 “您是说,宜春他是因为招了女鬼?可是他从小没谈过恋爱,之前和他出去的,也是他的未婚妻。” 了凡大师双手合十:“施主再想想。” 这些日子,纪家人早将纪宜春出事之前的状况摸清了,闻言想也不想道:“除了宜春的未婚妻之外,还有四个女孩,分别是他未婚妻的三个朋友,还有……” 还有原本的未婚妻。 纪先生打了个磕绊。 对啊,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注意这个女孩呢?叶家抱错之后,被找回来的小姐! 纪老爷三言两语将叶钦的身份说清楚,然后小心翼翼问:“诸位大师说,我儿出事,会不会因为她?” 大师们愣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奇怪剧情。 纪老爷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问题:“轻语是个好孩子,和宜春关系也好。其他小黄她们也和宜春是多年的老朋友,不可能害宜春。” “这个叫叶钦的就一样了,她刚被找回来,人品如何不好说。况且,轻语抢了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