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微笑拒绝:“不能。” 工作人员一句话梗在喉咙,想方设法劝道长:“您看, 这关乎我们全方位展示嘉宾的特点。您要是不说,观众铁定乱猜——您不希望观众们胡乱猜测吧?” 道长想了想:“既然如此, 我就大致提一句——前辈在圈子的地位非常高。如果你们去白云观拍的话, 他们可能会把前辈叫‘小祖宗’。” 显然,叫“前辈”的他们比叫“小祖宗”的白云观平白高了一个辈分。 默默黑了一把同行,道长开心地露出了牙花子。 工作人员想了想, 合上镜头:“算了, 这段还是剪掉吧。” 这个问题他们解释不了。 · 房间里。 叶钦对节目组与道长两人辛辛苦苦给自己艹人设丝毫不知,反倒是一脸无奈地看着耿星河与钟晁两个人小学鸡打架。 一个人说:“知道是我老婆还不放开?” 另一个说:“对呀气不气?有本事来打我呀。” 客房里两张床, 耿星河为了拍照专门蹭到了叶钦身边。她洗了澡换了睡衣, 身上香喷喷的,如果换成别人,铁定会鼻血乱飞。 可到了叶钦这里,就变成了—— “盖好被子再说话, 当心明天感冒。” 耿星河哼哼唧唧地将盖在胸口的被子又拉高了点,转头和钟晁继续炫耀:“看到没?钦钦关心我。” 视频那边钟晁不知道说了什么,气得耿星河直翻白眼。 叶钦看着耿星河灵动的眼神,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见对方时的样子。 五岁的小女孩被人贩子拐走,被清静真人想办法就回来,抱着手中的毛绒玩具,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叶钦觉得对方像一个小松鼠,主动上前去伸出手。 哪知道一时的恻隐之心,让她获得了一段维系数十年的友谊。 叶钦正感叹于当年的小姑娘的变化,却被打完电话的耿星河抱住腰。她在钟晁面前斗志昂扬,挂了电话,却卖起了惨。 “钦钦,你不要和钟晁在一起好不好嘛!” 叶钦睨她:“没在一起。” “可是你喜欢他!” 叶钦身体一顿。 耿星河见状,更是撒泼打滚:“我就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小团体,最终只有我没有姓名!” 她气哼哼地关了灯,搂着自己的被子背对着叶钦。 屋外的灯光从窗帘间照进来,叶钦反倒是睡不着觉了,重新打开灯,问:“你怎么能说我喜欢他?” 耿星河当然也没睡着,闻言拥被坐起来:“那他喜欢你。” 叶钦:“?” 耿星河原本不想当助攻,但见闺蜜懵懵懂懂的样子,没好气地说:“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啊,他故意想和你争老大,其实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 “有一次镇子里一个小孩嘲笑你不去上学,就被他悄悄按着揍了一顿。揍完之后他自己也不去学校了,就为了陪你。” 叶钦隐约间还记得这件事,但印象中的前因后果却和耿星河说得一点都不一样:“……他跟着我在观里上家教课,不是为了更好地嘲笑我吗?” 耿星河一言难尽地说:“他嘲笑你有什么好处?” 叶钦:“……” 两人大眼瞪小眼。 叶钦咽了咽口水:“照你这么说的话,他欺负你也是因为喜欢你。” “不。” 灯光下,耿星河露出森白的牙齿:“他是真的讨厌我。” 如果不是叶钦的话,耿星河完全有理由相信,钟晁完全会将她拉入黑名单不联系。 先不说当时她到青石观,被叶钦收留时受到了钟晁多少暗自阻拦,哪怕是现在,两人认识多年后的现在,对方心中对自己也没有多少友情可言。 业界都在传说钟晁是她背后金主,可每当自己听到这句话,都想一口盐汽水喷死造谣者。 明明是钦钦担心自己在圈内受欺负,钟晁那狗比不想让钦钦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才花了大资源砸她。 对方的心思十分阴险——等她忙了,自然没时间往钦钦身边凑。 ……想起来更气了。 耿星河忍不住重操旧业,支棱起来和钟晁争宠:“钦钦,所以你看,明明钟晁心里讨厌我,但是面上还装得人模人样,可见他就心思深沉,是个老魔头!” 叶钦伸手摸了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