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张清冷禁欲的脸,在她记忆里总时不时因为她的欺负而露出气恼、愤怒又或是隐忍的模样。 那时的祁湛还不姓祁,跟着舒馨心母女姓舒,在她最崩溃痛苦的那一年,近乎入.侵般住进了她的家。 在他被接走之后,她断断续续在饭桌上从姓舒的女人嘴里听过他的消息,似乎过的不错,后来还出了国。 她不在意,听的时候也不上心,之后很快便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对方变化不大,因为离开的时候已经快二十岁了。 三年多的时间,少年长成青年,身高长了,五官轮廓渐深,最重要的是气质变了。 此刻从对方的脸上,再看不见少年时期被戏弄的可怜、羞愤和隐忍,看着成熟又清冷。 “舒湛?”她试探的喊了一声。 对方看她一眼,眸色静淡,并无异常:“我现在姓祁。” “原来你记得我?”阮璃饶有兴趣的扬了扬眉,居然这么轻易就认了,她原本还以为他就算认出她也不会承认。 毕竟那几年,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欺负他。 他比她大了三岁,少年俊美清冷,唇红齿白,走到哪里都是极养眼的皮相。 可他性子却淡,总是安静少语,即便被欺负了,也从来不会告状和生气。这导致她后来越来越不知收敛,变本加厉的,只想看一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祁湛没有回答阮璃,而是侧头看向一旁有些愣住的经纪人:“你好,我想单独和她聊一聊,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但显然伟伦这个时候没办法拒绝。 阮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伟伦和方觉便一起退了出去。 客厅内,只剩下阮璃和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他眉尾轻抬,那双漂亮深黑的眼睛落在她身上,随后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分开双手撑在她落座的单人沙发两侧,嘴唇开合:“你今天,是来求我的吗?” 男人太高了,即便俯着身,她也不得不仰着头看他:“我是来邀歌的,而且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是ethan。如果我早知道,你觉得我会来吗?” 女孩才不过二十岁,笑容甜软,专注的看着他,让人完全探不出来那笑意背后的真正情绪。 她长得很精致,五官纯美、柔软,眼瞳清丽如洗,笑起来眉宇间有种明媚的天真,又纯又欲说的就是她这种长相。 她只要勾出很浅的笑容,注视着某个人说话,没人会怀疑她的真挚。 可她的真实个性,却和长相完全相反。 许久不见,他却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这张脸。 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总是软软的喊着湛哥哥,总是可爱又可恶的,然后对他做各种各样过分的事。 他伸手,指尖轻轻落在光洁白嫩的额头,轻轻勾起唇角:“我知道你想要《银河》这首歌,想单飞对不对?” 阮璃不置可否,伸手挥开了他落在她额头的修长手指。 祁湛重新直起身,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银河》这首歌不适合你,你应该听过demo版,我需要的是更浑厚高扬的力量声线。”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她反问。 她的声线虽然不像demo版的女声那样浑厚高扬,可她有自己的优势和特质。 她之前在公司练习室唱过这首歌,那会她还不知道词曲人是他,只是因为听了demo,单纯喜欢这首才唱的。 伟伦听完后曾表示,她的声线属于柔软甜美系,不是那种黏腻的甜,而是更清澈清新,如果溪水一般纯净的甜。 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