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嘉也知道他说的都对,昨夜傅景鸿已经把所有的危害性跟他讲了一遍,如果他对倩碧宽容处理,那么以后要他的处境会更艰难,想杀他的人会更多,要想震慑住潜在的危险,必须要杀一儆百。 “老师放心,朕……心中有数。”谢元嘉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不想再让淳于雅和季少炎再为他担心,“皇叔说,倩碧如今还在接受审讯,等他把背后主使说出来,自会有他的定论。” 淳于雅安心的点头,他就是怕元嘉太善良,在这件事上犯糊涂,没想到这孩子其实也同样的在成长,知道这事的轻重,不会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 大牢内—— 傅景鸿闲坐于一间昏暗没有窗户的石室中央的椅子上,四周没有一束光,只有房间四角点上了几只蜡烛,屋内看不清东西,只能从墙上的倒影中隐约看出一些审讯刑具,间或夹杂着几丝痛楚的低|吟,透着渗人的阴森。 在傅景鸿的对面就是一个木架,上头只能看到有个被用铁链锁住的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却看不见他的脸。 “想不到,你倒真有几分骨气。”傅景鸿在这样可怖的牢里还是一样的悠闲,就好像他这会儿不是在面对一个犯人,而是在景盈宫前厅喝茶,他把玩着手中的一条乌金长鞭,即使是不见光的室内,也能感受到这鞭子的厉害,鞭子身上密布着细小的铁钩,这要打下去,只要一鞭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倩碧低哑着嗓子笑了几声,好像傅景鸿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声音全没了曾经在宫里的时候那般清脆明亮,只一夜的时间就把他变成现在这样。 “傅景鸿,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呵。”傅景鸿面上被昏暗的灯光所笼罩,隐隐绰绰看不清,只能看得见他微微扬起的唇角,“你不说,本王大约也能猜得出来,留你到现在,只不过是还想确定到底有没有别的同伙罢了。” 倩碧显然不信,他不屑的啐了一口,“你要真知道我的底细,就不会在这同我说废话了,你平日里那些个下作手段呢?怎么不用了?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傅景鸿轻笑一声,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毕竟是我府里出来的人,也不算太蠢。” “本王说能猜得出来,那就是猜得出来,何必骗你?”傅景鸿单手支着下巴看他,“你在这嘴硬不说,难道是想隐藏你是谢元祺的人?” 倩碧冷笑道:“就算我是谢元祺的人,你有证据吗?” “证据不要慌,本王自然会拿给你看。”傅景鸿好整以暇的看他,“与其说你是谢元祺的人,倒不如说,你该算是玉壶的人?” 倩碧轻咳了两声,“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认。” 傅景鸿了然的点头,“既然我手头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显示你是玉壶的人,那本王姑且就当你是玉壶派来的奸细,且问你几句。” “御马场那次的事,是你做的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