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踪影。 偌大的机场来来往往很多人,根本没办法一下子找到陆谨行。 正在秘书对着这堆行李发愁的时候,陆谨行发了个消息过来。 他说一会儿会有司机过来拿行李,让他稍微帮他看着一下。 最后还很大方的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 秘书开开心心地领了红包,而后意识到了今天是平安夜。 “所以老板这么着急着回来是想要和爱人过平安夜吗……” 从机场打车去沉鹿家那边得要个半小时,时间很赶,路上又堵。 陆谨行拿着礼盒在车上,和之前在飞机上一样焦急地反复抬起手腕看着时间。 “小伙子,很急啊?” 开车的师傅看了一眼前面堵了好长的车辆,他有些头疼地挠了挠后脑勺。 “没办法啊,最近过节容易堵车,尤其是晚上。” “师傅,从这里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开车的话可能得要个十分钟。” “快是快,就是不知道这车要堵多久了。” 陆谨行看了下时间,现在十一点二十五了。 他拿出钱夹子取了一张粉票子给了前面的师傅。 “我现在就下车,这钱不用找了。” 说着还不等师傅反应,陆谨行便开车往前面快步跑去了。 男人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和此时慌乱焦急的模样对比起来显得很是违和。 “这小伙子怎么这么急?都已经大晚上了,再等等也没什么嘛。” 师傅摇了摇头这么说了一句,将钞票放好后抬头无意间瞥到了一抹浅白。 下雪了。 没用多久,车窗外窸窸窣窣的白雪从天上落了下来。 将他的车子都蒙上了一层雪色。 同样在家窝沙发上,陪白先琼和沉呦呦看电视的沉鹿也留意到了外面的白雪。 淮城在南方,南方冬天很少下雪。 她有些意外。 不过也就一瞬,沉鹿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这个时候一直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时间十一点五十五分。 来电人是陆谨行。 沉鹿眼眸闪了闪,心下有些波澜。 她想着对方是想要卡着零点给她生日祝福。 “你们继续看,我去接个电话。” 沉鹿说着拿着手机刚点了接听键,那边最先传来的不是陆谨行的声音。 而是他有些紊乱的呼吸和粗重的喘息。 “沉鹿,你,你能来楼下一趟吗?” 陆谨行稍微平复了下呼吸,声音还是有些抖。 “我马上就到了。” 她愣了一瞬,刚想要问对方不是在国外吗。 可那边电话已经挂了,她想要询问也没办法。 沉鹿瞧着沙发上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的两人,见她们没有注意到自己。 这才披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雪越下越大,将楼下还有旁边的草叶都铺了厚厚一层。 她不觉得冷,只是雪落在她身上,看上去有点儿单薄。 [陆谨行的母亲去的时候是个雷雨天。当时路上很堵,他是开着车去医院的。] [无证驾驶,一路狂奔。] 大雪窸窸窣窣,从马路那边到这里,车子堵了很长一下大截儿。 陆谨行没有管头上的雪,没有一刻放缓速度。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他脑海里有什么记忆蒙了尘,又被这风雪给吹开。 好像很多年前,自己也有这样疯狂慌乱,一路狂奔的样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