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陌生,诡异的氛围流淌在黑暗的空间里。 “嗯……什么东西?”谢云河看了自己的双手,什么都看不到,但右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就轮廓来说,像是一册磨砂皮的书。 登时一惊,谢云河猛然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回到了身体之中,不再是第三者的视角。 “我没投胎?” 刚说罢,一股直刺神经的剧痛袭上面部,谢云河忍不住惨叫了出来。 一阵潮湿中夹杂着血腥味的狂风胡乱扫过谢云河的面颊,他艰难地睁开发青浮肿的眼睛,却发现一个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满目焦急之色的巨汉,正抬起手要扇自己一巴掌。 “别别别!” 谢云河大喊一声,快速咬牙闭眼,但良久,巴掌并没扇下来,悄悄睁开一只眼一看,巨汉眨眨眼,正紧张地盯着自己。 “你,你没死哦?” “死人不会说话。”谢云河松了口气,吃痛地歪了歪嘴,估计刚才的剧痛就是来源于他扇下来的巴掌。 经过一路上他和其余人员的交谈,他多少知道这是个智力下降的家伙。 谢云河一猜,估计这货是以为自己死了,扇两巴掌测试一下。 巨汉似乎比谢云河还紧张,顿时大吁一口气靠在了车上,呵呵笑着说:“那就好,你可不能死哦,不然大哥会说我的。” “呵呵,一会儿还不是要死,有个鬼的区别,还不如刚才就死了。” “你刚才啊,喊着什么投胎投胎的,我大哥跟我说过,死人才投胎,你可把我吓了一跳。” 谢云河挑挑眉,顿时想起刚才那扇金色的门。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回来,好像自己手里还拿着类似书的什么东西来着呢。两只手握了握,除了袭来的痛感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唉……真是空虚的梦呢。”谢云河望着天空格外明亮的点点繁星,低声呢喃。 可不知为何,这场不知所云的梦做完,谢云河之前心中积攒的怨气、绝望、悲伤等各种负面情绪,似乎都淡化了许多。 这让他怀念起往日寂静的夜里,妈妈守着年幼的他,用手温柔抚着自己脑袋的感觉。 “老四,出什么事了?”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谢云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一身黑西装的人的声音。 “大哥,没事,他睡着啦,我还以为他死了呢!呵呵……没死!” “……知道了。” 男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粗喘着气,再次跳进坑里,埋头挖了起来。 “我去,这也是个奇葩货色,都快被活埋了还有心情睡觉,乐死我了。” 老三奸笑了两声,把完全浸湿的短袖脱掉扔到上面,碰了碰老大的肩膀。 “哥,你说这小子背后的组织和夫人……” 老大动作一顿,瞥过头瞪了他一眼,“少嚼舌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那么多没用,完事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嗨,怕什么,大晚上的酒不让喝烟不让抽,八卦两句能有什么问题,总是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一个字都不让提,那才没意思呢,哥我觉得的吧……” “你能不能闭嘴?没文化就少说两句,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夫人要是听到你说的这哪怕一句话,我都救不了你!” 老三撇撇嘴,但见到大哥似乎真有点动怒的意思,立刻撇撇嘴窜到一边专心挖了起来。 男人盯着老三好一会儿,旋即叹口气,再次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