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又到了薛夏夏到家里给王海棠做心理辅导的时间,我特意从蛋糕店买了甜点回来给她们吃。 我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杂志翻看着,竖起耳朵听着王海棠卧室的谈话声。 薛夏夏的声音很温暖,她正在跟王海棠聊一部电影,讲的是一个男人逃出荒野的故事,特别励志也很治愈,她讲得很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她们出来了,我连忙放下杂志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薛律师辛苦了,来尝尝我刚买的甜点。” 薛夏夏淡淡一笑,“不用了,我晚上不吃甜的东西。” “你是害怕长胖吗?”王海棠脱口而出道。 我被吓一跳,哪有跟女人聊长胖的话题,那不是去踩地雷吗,王海棠还是太年轻啊! 薛夏夏立刻有些不自然,“我……” “自律是一件很好的事,其实晚上吃甜的很不健康,我们也应该改掉这个习惯,向薛律师学习。” 王海棠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也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薛夏夏摇摇头,顺手撩了一下鬓角垂下来的头发,“其实也不是,就是平时不太吃甜的,晚上更不想吃,每个人的习惯不同而已。” 我有些意外,薛夏夏这几句话倒是说得很给面子,她也不完全是一个怼人不倦的刀子嘴。 我送她出门,到了楼下她跟我说起了“黄粱县”的事。 她的一个朋友是中学历史老师,平时也很喜欢研究跟历史有关的东西。 他查了资料文献之后发现,一百年前有个叫“黄谦县”的地方,因为后人觉得“黄谦”和“黄泉”发音容易混淆,显得很不吉利,便改为了“玉门县”。 这个改了名的“黄谦县”很有可能就是“黄粱县”,至少它们也很接近,除此之外找不到跟“黄粱县”关系更接近的地名。 我听后忍不住笑了,“‘黄谦县’和‘黄粱县’,这貌似差的有些多,会不会是有些太牵强了?” 薛夏夏很认真的说道,“‘黄谦县’距离本市也就两个多小时车程,我觉得可以抽时间过去看看,是否有跟梦境中相似的其它线索,就算没有,也只是花费了来回四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我沉默着思考起来,这两个地名相差得挺多的,从发音来看都存在很大的不同,那位历史老师硬是将它们联系到了一起,也真是有些勉强。 但我不想直接就回绝薛夏夏,伤了她的面子那多不绅士。 于是我就敷衍着点点头,“那好,我找时间过去看看,或许从别的地方也能获得一些不一样的线索。” “好,那我先回去了。”薛夏夏冲我笑笑,转身上了车。 我回到家,王海棠整坐在沙发上吃一块抹茶蛋糕,看我走进来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放下抹茶蛋糕站起来,难为情的问道,“表哥你……要不要也吃一块?” 我笑着摇摇头,“我不吃,没事,你不用担心长胖,尽管吃。” “哦。”王海棠坐下重新端起蛋糕,吃得有些不自然。 我靠着沙发扶手,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觉得这个薛律师怎么样,这两天跟你聊的你都听进去了没?” 王海棠停住嘴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觉得她很好,她说的那些道理我都很赞同,而且她很温柔,给我一种大姐姐的感觉。” 我欣慰一笑,“你觉得不错就好,既然你觉得对她有那种亲切的感觉,你就敞开心扉跟她说你的心里话,有的话你或许对我难以开口。” 王海棠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局促的把玩着叉子。 “‘黄谦县’跟‘黄粱县’你觉得会是一个地方吗?” 我这一问,王海棠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黄谦县?’” “是,薛律师的朋友查到的一个地名,他们认为跟‘黄粱县’很接近,你怎么看?”我揉着有些发酸的太阳穴,看着王海棠那张惊讶的脸。 “是‘黄色’的‘黄’,‘谦虚’的‘谦’吗?我知道这个‘黄谦县’,不过现在改名叫‘玉门县’了。”王海棠有些兴奋的叫道,“就在距离我们老家不远的地方,小时候我还跟着我爸去卖过蔬菜呢!” 我一下坐直身子,“你还去过?” “是,不止一次,那里是个小县城,我觉得没什么古怪的地方,我父母不可能跟那里扯上关系,估计是搞错了。”王海棠有些失望的拍了一下膝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