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在华宁长公主府遭遇的我人生中最悲惨的事,可谁曾想到……” 她越说越真了,自己哭得眼睛红肿。 “回到相府后,我被父亲禁了足,在此期间,姐姐三番五次地来出言侮辱我,还在父亲那边说我坏了相府的名声,让父亲将我送去老家,省得在京城脏了他们的眼。” 苏映雪抽泣着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我知道那件事确实对相府名声不好,可我平白无故受了侮辱,还要遭至亲的姐姐攻击,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我都咬咬牙忍了。可我万万没想到……姐姐居然要置我于死地!” 宁鸿轩面不改色,甚至还笑了一声。 “要杀你?” “对!姐姐想杀我。” 苏映雪握紧了双拳,想到那件事,仍心有余悸,她甚至抑制不住地颤抖,脸色发白。 “姐姐三番五次在父亲耳边说,到后来父亲也动摇了,要送我去老家。我原本想着,去便去了,若我离开能让相府的声名恢复,那映雪也值了。” 演技倒是好演技,可惜为人太蠢,逻辑太差,支撑不住她的好演技。 “坐着马车,一路南下,刚出了城外,谁知就有一大拨黑衣人出现,围在马车周围,个个拔剑,竟要杀我!” 她脸上血色全无,仿佛那场往事能随时让她失去镇静。 “殿下可知这事?是苏清韵,我的那个好姐姐她想杀我呀!我与她无冤无仇,甚至我对她极好,她居然想杀我?” 宁鸿轩听着她的说辞反而有些好奇了。 “你如何知道那群黑衣人是韵儿派去杀你的?” 苏映雪抹去脸上泪水。 “映雪本以为这辈子就到此结束了。刀光剑影之下,齐王殿下出现了,带着一小队人马,救了映雪。那群人临死前吐露出是相府大小姐所指派。天地偌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无奈之下,我只好隐姓埋名,换了个身份,进了齐王府的,当了齐王殿下的侍妾。” 她笑比哭还难看。 “殿下可知我那时是什么感受?我被自己最尊敬,最爱戴的姐姐示为死敌,差点死在别人的刀剑下,才知道原来姐姐那般恨我。殿下可知我是什么感受?” 宁鸿轩并未言语,也不想言语。 “我当时震惊极了,恨不得去质问姐姐,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苏映雪继续说着,“后来还是齐王殿下拦住了我,告诉我缘由,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苏映雪故弄玄虚,想勾起他的好奇心。 宁鸿轩冷冷一笑,顺着她的意思说。 “莫不是韵儿与你是情敌,因此对你下了杀手?” “殿下,我知晓无人可以为我作证,除了齐王府的人,无人可以出来指责苏清韵,可请您相信我,若我说的话有半分虚假,就让我苏映雪生不如死,永世不能超生。” 苏映雪一脸倔强,仿佛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只能往回咽的白莲花。 这番发誓,可不轻巧。 在酒屋内的苏清韵听了,一瞬间有种冲动想为苏映雪拍手叫好,再想问问她有没有敬畏之心? 还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哎,也不知在现场秦王殿下此刻听了有何感受? “誓言不可轻许,否则应验了岂不可笑?” 苏映雪状似受伤。 “我知殿下不肯信我,殿下对姐姐那么好,那么喜欢姐姐,想必是倾向于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