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松颇为赞赏,正想要说些什么来讨讨佳人的欢心,眼角瞥见凝霜进屋,忽然重重地咳了一声,对妙音甚是殷勤。 他咳得那么大声,话也说得那么大,凝霜自然是听见了,她拍了拍衣角,若无其事地与林言松擦肩而过。 “……” 林言松气得脑壳痛,盯着凝霜上楼走远了,才敢小声嘀咕。 “现在的丫头真是的,架子都比主人要大。” 妙音掩唇一笑,戏谑他。 “林公子真有意思,明明在意,偏偏要气人家姑娘。” 林言松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有些苦闷。 “不过是些没有用的伎俩,她一点都不上道。” 贾坤却在笑他。 “凝霜姑娘根本就不搭理你呀!” 林言松握紧了酒杯,面容慈和,阴测测一笑。 “我瞧凝霜姑娘也没搭理你呀!” 宁鸿轩不想听他们纠缠这个问题,起身离去了。 妙音若有所思地追随着他的背影,好像轻轻叹息了一声。 苏清韵的觉并没有睡得安生,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头疼欲裂,怎么也睡不着。 到最后她无奈地起身,唤了丁香,揉了揉眉心。 “去前面挽香阁看看玉姬怎么样了?” 丁香一愣,“玉姬?” “嗯。” 苏清韵换衣裳,她差点忘了,要帮玉姬去把冰儿给捞上来。 丁香虽然好奇,却暂时也没多问。 紫苏伺候苏清韵起床。 丁香来到挽香阁,忽然觉得不对劲。 她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应,满是沉默的气息。 不在? 她唤了一声冰儿,仍旧没有回答。 她没有法子,只是轻轻推了推门,门倒是被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丁香看向屋内,只见梳妆镜前坐了一个白衣女子,身形单薄,看起来竟有些凄婉。 “玉姬?” 玉姬转过来头来,朝着丁香微微一笑,她未施粉黛,颜色苍白,看起来还很憔悴,咳了几声。 “丁香姑娘。” “小姐让我过来看看你。” 玉姬拿起梳子,梳着自己的头发,应了一声。 “替我转告你们苏小姐,劳烦记挂了,我很好。” 丁香忍着心中的困惑,看了看四周。 “怎么不见冰儿呢?” 玉姬手下动作一顿,看着镜中的自己,旋即绽放出一个笑容,朝丁香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冰儿应该还没有醒,让她继续睡吧。” “哦……” 丁香皱了皱眉,“那……” “丁香姑娘先回去吧。” 玉姬给自己簪了一只雪花色的簪子,她今天的妆容打扮都很素,放下梳子,微微起声。 “我一会去见大小姐。” 丁香带上门,回去将结果告诉苏清韵。 玉姬这种反应,苏清韵一点都不意外,她盯着窗外看了许久,闭了闭眼。 她不是那种会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的人,相反,她可以很快从噩梦中抽离,恢复,尽管那噩梦会一直伴随着她,甚至噩梦推动着她那样去做。 “冰儿今天起得好晚。” 丁香怀疑,“楼下都已经那么嘈杂了,她也应该起来了。” 苏清韵放下糕点,抬眸未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也多了许多人影与喧嚣声,雨声渐渐归于寂静,风也停了。 光色晴朗明媚,天空湛蓝,一碧如洗。 云销雨霁。 这江南暴雨,随着冰儿的死亡,竟也落下了帷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