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知晓朝堂之中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所谓定局。” 她这么一说,仿佛给了宁鸿奕一剂定心丸,他忍不住地心潮澎湃。 然后再看向那一封封的信,则又有些懊恼。 苏映雪虽能舌绽莲花,但是面对这棘手事,也没什么方法。 “王爷……” 韩先生敲门。 宁鸿奕赶忙将他请进来,“先生可是有什么办法?” 苏映雪瞥了一眼这个老头,有些不放在眼里,“韩先生想必有什么高招吧,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韩桦微微行了个礼,对苏映雪这句稍夹讽刺的话没放在心上,而是将一封信呈上。 “王爷,刚才有飞鸽传来了一封信给我,我原还以为是关中那边来信,不曾想里面竟是……” 韩桦于是便不说了,意味深长,留有余地。 苏映雪皱了皱眉头,而宁鸿奕则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地拆开那一封信,“莫不是……” 正是此时齐王府最需要的钱。 整整十万两银票。 苏映雪看得眼都直了,不由惊呼,“十万两?王爷,这……是真是假?到底是谁寄来的?” 苏映雪夺过信封去,只见对方并没有留姓名,整个信封除了一张十万两银票,就只有一纸空白信,苏映雪嗅了嗅,似乎闻到了莫名奇怪的香味。 “此香名唤继幽草,天下也只有关中有这种香。” 韩桦不卑不亢,缓缓解释,“虽名草,实则为花,提取此花制成香,其工艺独步天下。” 宁鸿奕大喜过望,却又不由担忧戒备。 “以继幽草为名,那么对方应该是江湖人士,有意相助的。韩先生,依你看来,这会是谁寄过来的?我们到底能不能相信他?” “说不定那个人也对林言松怀恨在心呢,故而拿此计来拉拢王爷?” 苏映雪不喜欢这浓郁的香味,捂着鼻子,将信丢在桌上。 韩桦捻了捻胡子,垂眸深思,却百思不得其解。 “恕韩桦愚钝,还尚且不知对方的身份与意图。此时,难说对方就是江湖中人,难说这张含着继幽草香的信就是从关中寄来的,难说对方是想要寄来橄榄枝还是要试探王爷……” “那韩先生到底知晓些什么?” 苏映雪听得头疼又不解,“那么多的难说,韩先生就连对方的意图都看不透吗?这明显就是来拉拢我们齐王府的呀。” “映雪。” 宁鸿奕轻轻唤了一声她,示意她不要对韩先生不敬。 苏映雪不服,哼了一声。 “我唯一知晓的就是,这十万两银票,此时齐王府不收也得收了。” 韩桦面色平静。 宁鸿奕忽然有些犹豫,“韩先生,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相信他?” “彼此试探罢了。” 韩桦重新拿起那信纸,除了继幽草之香,还有淡淡的笔墨香。 “王爷接下这十万两,耐心等待,如今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只有等待。他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的。” “好,就听韩先生的!” 韩桦是宁鸿奕最信任的谋士,几乎是百依百顺,除了对苏映雪。 这也是为什么苏映雪不喜欢韩桦的原因。 韩桦曾劝过宁鸿奕不要太宠爱雪姬,被落樱听见了,把苏映雪气个半死。 但是介于他深受宁鸿奕信任,苏映雪也只敢耍些嘴皮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