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还不明所以,却见苏映雪毫不犹豫地拿了那瓷片划向自己的脖颈处,霎时间,洁白如玉的脖颈渗出了血,而苏映雪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迎着落樱惊悚而畏惧的表情,她先是一笑,随后便换了一副面孔,声泪俱下,大声叫唤,装作慌忙而害怕的样子来。 碎片被砸到落樱面前。 “来人啊,救命啊,王爷,王爷!您快来救映雪啊……” 落樱瞪大了瞳干什么?快去叫大夫啊!” “是,奴婢这就去!” 燕夕和几个丫头不敢迟疑,立即出去找大夫。 落樱跪在地上,已是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眼皮直跳,心下预感自己要倒霉了。 宁鸿奕怀中的苏映雪,脸色苍白,脖间鲜红,还散发着血腥味,她额头上出着虚汗,整个人瘫在宁鸿奕怀中,柔弱无骨。 宁鸿奕见她此番虚弱,更是心疼极了。 “映雪,映雪,没事的,大夫快来了。” “王爷……” 苏映雪皱起了眉头,紧紧地拉着宁鸿奕的衣服,紧紧地靠着她,眼泪如同流水一般。 “映雪还以为这辈子怎么见不到王爷了呢。王爷……您一定要为映雪做主啊……” 她说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低弱,似乎下一秒就能断气一样。 宁鸿奕抱紧了她,“好了好了,不会有事的。映雪,到底怎么回事?本王一定替你作主!” 苏映雪颤颤巍巍地看向了落樱,落樱顿时脸色血色全无。 她又害怕似的收回了手,哭得肝肠寸断,令宁鸿奕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落樱,怎么回事?” 宁鸿奕冷冷地质问落樱。 “回……回王孔,她张大了嘴巴,一颗心跳得飞快,万分慌张,她拉着苏映雪的手。 “夫人,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苏映雪却仿佛受了巨大惊吓一样,哭得悲伤欲绝,梨花带雨,甩掉落樱的手,柔弱而又无力。 她声音尖锐,很快就有人过来了。 宁鸿奕匆匆忙忙赶过来,见这一幅画面,也心下一惊,连忙过去扶着苏映雪。 “夫人,你怎么了?” 燕夕递过去手帕,宁鸿奕心疼地按着苏映雪的脖颈处,回头吼了一句。 “你们还愣在这爷,不关奴婢的事啊。” 落樱紧张地直咽口水,使劲摆手。 “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是夫人自己拿着瓷片往脖子处划的,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自己划的?” 宁鸿奕面色铁青。 “这怎么可能呢?你把本王当傻子吗?” “就是啊,夫人怎么会自己划自己?” 一旁的丫头打抱不平。 苏映雪的眼泪止不住,依偎在宁鸿奕怀中,边哭边说,万分委屈。 “王爷,映雪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原本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声音给惊醒,再然后就看到落樱拿着一个碎瓷片扑向了我,我吓了一跳,还没有回过神来呢,就感觉脖子里又疼又辣,一摸全是血……” 宁鸿奕听着眼睛发红,他看向落落樱的眼色越发不悦。 “真的吗?落樱,你给本王好好回答!” “不是啊,不是啊,王爷,真的不是这样子的,奴婢怎么敢对夫人下手呢?再说,再说了,奴婢也没有理由对夫人下手啊。” 落樱浑身都在颤抖。 “落樱,我平日待你不薄。” 苏映雪眼睛通红,眼神甚至有些绝望,残留着不可置信。 “我知道,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会打你骂你,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并不是真的厌恶你。我也曾真心待你,将你我主仆关系看作姐妹之情。我万万没想到,你竟嫉恨于我,还想着要置我于死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