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当今陛下虽猜忌心重,但是罗蝉司非同凡响,这是陛下的机构,无缘无故怀疑陛下的人,恰好又是危难之刻,王爷搞不好还会引起滔天怒火,殃及自身。 相反,江寒如果想要对付王爷,简直轻而易举,罗蝉司能够拿出充分的证据来,让王爷陷入困境。” 宁鸿奕惊觉自己已被江寒布的网给层层困住了,他不禁大怒,狠狠地拍了桌子。 骂道:“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还真不愧是江暮和洛岩这两个老狐狸养出来的!” 韩桦起身,将窗子打开,一阵雨打了进来,湿了古籍。 “若是王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无动于衷……且不说江寒是不会让王爷无动于衷的,就是王爷听到江寒开出的条件,也必会心动。” 风雨进来,宁鸿奕觉得更加烦乱。 韩桦将窗子关上。 宁鸿奕背着手走来走去,“可是,若我答应了……” “若王爷答应了,便要多留心眼。 与江寒一同除掉了秦王,太子到时候是最大的障碍。 虽说江寒恨太子,但太子确实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江寒的亲外甥,到底也是血脉相连的。” 韩桦也有所怀疑,“王爷是不得不答应与江寒合作,那么这件事必须不能遗忘。” 宁鸿奕咬牙切齿,“怎么如此多的障碍?” 韩桦看向他,“王爷勿急。王爷不妨想想,若是能得到罗蝉司和江寒作为后盾,到时候王爷是什么样的处境? 罗蝉司直属于皇帝,已是只手遮天。 江家若是崛起,以往江家那些背后的势力亦会死灰复燃。 所以我才说,与江寒合作,王爷是最大的受益人。 秦王睿智,却也犯了致命的错误,对待敌人,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方能安心。” 宁鸿奕忽然竟有些同情宁鸿轩,讽刺一笑。 “我那个三哥啊,其实为人仁慈,做事留一线,有的时候仁慈与愚蠢是相通的。” “但是一切都是有前提的,绕来绕去还是那些问题,王爷必须要考虑在内,以防到最后……江寒翻脸不认人,王爷也有法子可全身而退。” 宁鸿奕沉着张脸,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江寒是个野心家,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就想要帮我。可我与江寒并不相熟,与江家并没什么关系,为何江寒要帮我?” 韩桦捻着胡子,蹙眉。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朝中皇子众多,江寒为何偏偏找上王爷? 我现在只有一种猜测,就是江寒想要找一个可以代替太子的皇子。 细数陛下的几个皇子,秦王原是最有资格的,但与江家之仇不共戴天,早被排斥在外,其他皇子…… 都是普通之辈,只有王爷有潜质。” “江寒这个世界上最恨的恐怕就是太子和秦王了?” 宁鸿奕难得这么冷静,“韩先生,我说的可对?” “或许是的。” 韩桦转过身去,声音低沉。 “王爷,这是一场赌上命的博弈,我们已经蛰伏许久,该时候起来了。权利游戏一旦开始,若是叫停,就要付出生命鲜血的代价。胜了,登临天下,败了,则万劫不复。” “可若我没有选择,那便只能往前冲了,总有一天我会摆脱一切束缚,无论是宁鸿轩,江寒,还是我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宁鸿奕握紧拳头,目光中迸发着对权利的向往,野心与欲,望都写在了脸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