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要走了吗?” 妙音在拿松香擦拭琵琶,忽见前方阴影,竟站了一个人。 江寒站立如松,身姿挺拔,眼神晦涩,仿若漩涡。 妙音放下琵琶,微微一笑,给江寒行礼。 “嗯,”江寒动了动,将手中的玉佩递给妙音,“凭此玉佩,你可以直接来罗蝉司寻我。” 妙音一愣,有些疑惑不解,“这……” “收下吧。” 妙音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接那玉佩,蹙眉,“我不明白,指挥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江寒轻轻一笑,将玉佩放在一旁桌子上,若有所思地瞧着。 “青松绿竹,云雾缭绕,山势回环,烟波浩渺,叶落小舟之上,意境尤美。而玉质通透,温润细腻。此乃关中上等好玉。在江寒看来,程姑娘与这玉再相配不过了。” 他所描述的正是那玉佩上的图案。 程妙音细细看去,真有几分雅致,“指挥使大人,君子才如玉,您真的要将此玉送给我?” “也有俗言道,美人如玉。” 江寒低眉沉声,“若是姑娘有什么难处,亦可借此玉命令罗蝉司。” 妙音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这玉似乎是个很了不起的物件呢,江指挥使就这么给我了?如此信任我,真叫我受宠若惊。” “姑娘留步,江某告辞。” 江寒与她双眸对视,意味不明,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后,原本层层把守的手下也迅速离开。 杏花楼一下子空了,却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冷清了。 妙音拿起那玉,指间温热。 “果然是关中好玉。” 她的丫头湘枝走近,挤眉弄眼,看起来很是高兴,“姑娘,那位江指挥使该不会是对姑娘有意思吧?送您这么好的玉,莫不是定情信物?” 妙音笑了一声,将玉收起来,继续擦拭琵琶,“兴许别有目的吧。这位大人的心思可不容我们这些寻常人猜测。” “也是,那个人看着就很威严,不过是真的很俊朗啊,咱们江南都没有比他长得更好看的……” 妙音挑眉,“是吗?好了,别说这些了,等杏花楼的妈妈回来之后,我们再好好谢谢她,然后就回酒楼休息吧。” “好的,姑娘。” 再说那边,苏清韵和秋姨娘的马车被堵在了路上,京城街道上满是人,追逐吵闹,庆祝平安。 苏清韵按着太阳穴,甚是头疼,秋姨娘让车夫慢慢行驶,小心别撞了人。 好不容易回了相府,天色已晚。 苏清韵想要见一下父亲,但是苏相中午就被召去了宫中。 不用想,也知道所为何事。 苏清韵无奈,但是心中实在放不下,便留在书房,一边看书一边等候父亲回来。 崔氏担心她,让丫头送去药和饭。 苏清韵一点胃口都没有,然而还是吃了点,把母亲劝回去。 “什么?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秦王殿下和南宫将军还是没消息吗?” 屋外,秋姨娘陪崔氏说说话。 崔氏听了今日京城的诸项事情,甚是惊讶。 秋姨娘哀叹,“夫人,京城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今大家都欢呼雀跃,对这位江远承将军感恩戴德,没有几个人想到了秦王殿下。” “江远承?姓江?莫不是跟那个江家有点关系?” 崔氏和秋姨娘琢磨着。M.iyiGUO.nET